“我最烦你们这帮小流氓了,年纪轻轻不学好,天天打架斗殴,你就不嫌害臊吗?”
郑桐不爱听了:“你别张口闭口小流氓,你说我打架斗殴就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去x代表那告你。”
另一名雷子连忙打圆场:“如果我们有违反政策的地方,你们当然可以向级机关反映,但是你们今天必须要说清楚,刚才在剧院打架行凶的人是谁,在哪里住?”
“瞧您这话说的,您怎么不问我们嫦娥跑谁家当媳妇去了?我们要是能掐会算,一准告诉您,不过我们哥几个绝对没参与什么打架斗殴。”杨询接茬道。
那人继续说道:“这件事呢,我们调查过,你们几个确实没有参与,不过有人看到你们跟打架的人有说有笑,你只要告诉我们,他是谁,住哪儿,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我是真不知道啊,也许我们是说过几句话,但也不一定得认识啊,就好比要饭的叫花子,看到哪家办喜事儿,跑过去说几句吉祥话就混了一顿饱饭,吃完饭这叫花子也还是不知道这家人叫什么啊,我呢,也是这么回事儿,见人就跟人打招呼,就为混两颗烟抽,看起来跟谁都特熟似的,其实吧,谁也不认识。”
“你倒挺能白话的,”那人笑笑,“不过这事情可不小,医生说那个杜卫东受伤很严重,以后肯定生不出孩子,他爹报了警,这个事情我们是一定要查清楚的,要是你们不说,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恐怕你们就得在这做客一段时间了。”
“那您可有点不讲理了,您问那杜卫东去啊,他肯定知道谁干的,抓我们干什么?”
“他受了打击,什么都不愿意说,我们拿他没辙,不过这案子还得办呐,所以……”
“得,我实话跟您说,那杜卫东是个小倭子,我不爱跟他玩儿,他的事我不清楚,您要想知道什么呢?去找爱和他一块玩儿的人问去,您找我们是缘木求鱼。我们也不怕您关,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打就是没打。”
那人看杨询软硬不吃,一时拿他没辙,只好把那几个参与打架的人关到别的地方,挨个审,杨询他们就被留在原来的屋子里,没人管没人问。
周晓白和罗芸,再加一个洋婆子,她们待遇可好多了,起码有地儿坐。
洋婆子先问,一男一女两个穿制服的坐那儿,女的开口问道:“你能听懂我们说话吧?”
洋婆子点点头,那女的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在这多久了?打架的事情知道吗?”
那女的还挺客气。
洋婆子说道:“我叫艾洁莉,是……”
这洋婆子叫艾洁莉,是高卢鸡来的留学生,跟这边一样,高卢鸡这时候也闹起来了,原因就是有个什么部长去大学讲话的时候,有个调皮鬼问了他一个关于生理方面的问题,那人的回答很不中听,他说你们忍不住的时候,可以去洗冷水澡败火,这下可把那些学生惹毛了,一窝蜂涌到大街摧毁“旧秩序”去了。
别说,人家战斗力还挺强,高卢鸡当权者一时半会儿还拿不下他们,而且人家那口号还挺浪漫,不像这边的一会儿砸烂谁的狗头,一会儿把谁下油锅。
人家是这么喊的:
不为面包,为蔷薇……
要做x,不要作战……
听听,玩着玩着就捎带手把革命干了,真他妈的过瘾。
高卢鸡头领搞不定这帮学生,不知道哪个人给出了个歪主意,于是他们对学生家长说,这帮熊孩子你们该管管啦,不然就该房揭瓦了。
结果街道的学生全都让家长拎着耳朵回去了。
另外,还把一些学生以留学生的名义送到x命圣地来了,让他们来朝圣,省得在高卢鸡搞破坏。
艾洁莉就是这么来的,而且她也刚到这里没两天,和张小军也不太熟,就知道个名字,傍晚她逛街张小军硬凑来,说给她当向导,领着她玩,这么凑一块的。
然后轮到周晓白和罗芸,也是同样的问题,两人按杨询说的,就和朋友看芭蕾舞,也没打架,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女的不死心,翻来覆去的问了几遍,把周晓白都问烦了,她说道:“我已经和你们说了好几遍了,我们不认识那些打架的人。”
见问不出什么,两人打算再问最后一个问题,然后该怎么处理,让头决定。
于是两人中男的问道:“最后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的票是怎么来的?总不会是自己排队买的吧?”
罗芸和颜悦色地解释:“我们朋友帮忙买的,他们昨天排了一宿队呢。”
“什么朋友,就是一帮小流氓……”
那女的收拾东西的时候嘟囔了一句,一下就把周晓白惹毛了。
“谁是小流氓!你给我说清楚?我还没说你们冤枉好人呢!”
“难道我说错了吗?自己不自重,还怕人说?”
“……”
“……”
两人突然吵起来来了,一溜的人过来劝。
周晓白感觉没什么意思,就让人给她爸打了电话,最后是周镇南的秘书过来把她接走了,顺带还把杨询他们给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