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沛儿,你终于醒了!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这么想不开,可把爹娘给吓坏了!”
洪文堂扑到女儿床前,正想仔细询问一番,却猛然看到一旁的姚小谷正笑脸盈盈地望着他。
“小谷给族长大人请安,您说过有事我可以直接前来求见,不过看您的样子好像不大欢迎啊!”
洪文堂强忍住心中的不悦,对着她挥了挥手。
“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有什么事到前厅说!”
洪沛儿拉住父亲的臂膀,一脸娇嗔的埋怨道:“爹爹!小谷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请您对她客气点!”
洪文堂一下子愣住了,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又转头瞅了瞅身边的女子。
“你是说刚才是她救了你?”
洪沛儿点点头,对着气喘吁吁的方大夫歉然一笑。
“方伯伯,实在是对不住,我已经没事了,又辛苦您跑一趟!”
“沛丫头真是长大了,还学会跟伯伯客气起来!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你爹刚刚吓成什么样子,堂堂一个族长竟然当街落泪,看得我都于心不忍!”
方大夫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走上前查看了一下洪沛儿的情况,面对那道触目惊心的勒痕却没有丝毫惊讶,显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不错,处置的十分及时,否则真会有性命之忧,敢问这位姑娘尊姓大名?”
方大夫的年纪比族长还大,却能对一个身着朴素的小女子极尽客气,的确是难能可贵。
姚小谷赶紧躬身回礼,自报家门,方大夫听说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听洪小姐说方大夫出生于杏林世家,医术十分了得,您能不能想想办法治好洪小姐的脸,这对一个女子来说简直比性命还重要!”
方大夫叹了口气,神情之中竟然带着一丝愧意。
“我又何尝不想,沛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可这么多年我用尽了各种办法,却都于事无补。当初她受伤时曾被毒虫叮咬,毒素已经渗入骨血,实难清除!”
姚小谷眉头微皱,医者的天职就是为病人驱除病痛,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轻言放弃,这位方大夫却抱着这样消极的思想,实在让她有些不喜。
洪沛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虽然早就断绝了希望,可这样无情的宣判依旧如一把利刃深深地扎在了她的心里。
众人沉默了片刻,霜菊敲门进来,说是洪夫人已经备好宴席,请大家去花厅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