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父皇就是被这三个不孝子给活活气死的,为了皇家颜面,我一直苦苦隐忍,大将军若真想追究,那今日咱们就彻底说个清楚!”
太子殿下双手捧着遗诏,就像捧着一把尚方宝剑,就连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不少。
自从噩耗传来,萧锦洛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心中充满了自责与内疚,他的确对父皇的偏心耿耿于怀,可他的骤然离世还是带给自己很大的冲击。
那个人彻彻底底地走了,就代表着他与他之间的那道鸿沟再也没被填平的可能,这辈子他注定只能是一个被父亲抛弃的孩子。
“太子殿下有胆量谋害亲父,却没胆量承认,自己做的事非要赖到别人头上,真是不知羞!”
小蔓菁一脸嫌弃地冲着太子吐了吐舌头,勃然大怒的太子伸手就要来掐她的脖子,却被一只冰冷的长剑给挡了下来。
“想动三妹,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再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太子殿下若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紧张至此?”
小天龙犀利的眼神尽得萧漠寒的真传,太子殿下一时间竞愣在了当场。
“好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安静一点,不要耽误大哥做正事,他为了弄清楚皇上的死因一连熬了好几个大夜,咱们可不能让他的劳动成果付之东流!”
不同于两个弟妹的跳脱,一身灰色小短袍的小志远看起来异常镇定。他将手中的长剑还给二弟,转身从侍卫的手中接过一只小小的药箱。
“皇上薨逝当晚,我趁着诸位昏沉之际,偷偷的潜进灵堂,钻进了皇上的梓宫之中!”
光是这一句话就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惊掉下巴,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去动皇帝的棺材,而且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这简直是在打他们的耳光。
“本将军知道,自古以来所有帝王崩逝之后,都会召集全体太医进行至少三次检查,确定死因无疑之后才会入葬。可本将军还是不能放心,只有请我大儿子亲自出场,他继承了他娘的衣钵,至少在验尸这一行,哪怕是大楚最优秀的仵作也无法望其项背!”
萧漠寒眼中满是骄傲,完全不顾淮阳王铁青的脸色。
“我检查了皇上的皮肤,毛发,牙齿和骨骼,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就在我想要放弃时,突然闻到他的嘴巴里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腥甜之气!”
小志远一边说一边为自己带上一双羊皮手套,紧接着又从随身携带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一些浅红色的不明液体,只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我从皇上胃里提取的一些胃液,正常的胃液应该是无色半透明或者微混的液体,会出现这种颜色通常说明胃粘膜受损或者遭遇病理性出血。”
小志远满口的专业术语听得人如坐云雾,太子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立刻将他撕个粉碎。
“萧漠寒,你少在这里装神弄***皇生前本就数次沥血,这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哪里还需要这个小畜生在这里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