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摹着精致纹样,还贴着小亮片的指甲并不太好洗干净,铃木咲洗了好半晌才完全洗去血迹,又用洗手液洗了三遍手背才缓了过来。
只是这样一来,做好的指甲也已经不成样子。她半点没有在意,十年她早就习惯了干干净净的指甲,做事情方便,干净清爽也不会不好看。
干脆,就直接去把指甲上的东西全部卸掉再剪短吧,正好她明天要回现世一趟,上次她托人询问的消息,现在应该已经有回音了。
当夜便是无话,第二天铃木咲要离开本丸之前意外又不意外的被人拦住了去路。
看着眼前有着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被拦住的铃木咲开口语气就不太好,“你来做什么?”
如果髭切是主犯,那么眼前这个就是帮凶,她对帮凶需要什么好态度?没踩对方两脚是还没找到踩的地方罢了,或者说,她现在也没空踩。
虽然审神者的态度十分的不好,但膝丸还是上前半步,“主人,阿尼甲脸上的伤……”
铃木咲一挑眉,随即失笑,古怪的笑容,“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膝丸看着自家主人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伤,不就是主人下的手吗?
他其实并不是不知道审神者愤怒的由来,但是比起这个并没有担任他们多长时间审神者主人来说,当然还是兄长比较重要。
对方没有回答铃木咲也不在意的样子,而是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
这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比起髭切要耿直的多的膝丸,根本无法像他兄长那样又哄又骗,自说自话。
如果他说应该,那他家兄长脸上的伤不是也是应该,如果他说不应该,会不会引起自家主人更大的怒火?
看着对方为难,铃木咲偏了偏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有脸来呢?”
那样一个游戏,髭切参与了,你也参与了,他会逗我开心哄我笑,你难道就没有吗?
你难道没有在不经意之间说出那些像是真话的谎言,让我信以为真?
所以到了现在,你怎么还有脸站在我的面前要求我这样的事。
膝丸的脸色变了,铃木咲却在这个时候朝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招了招手,嘴角还挂上一点笑容,“你低下头来,我告诉你一个解决方法。”
也不知道是审神者的笑容太具有迷惑性,还是膝丸真的太想解决这个问题,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到底还是朝自家主人低下头来。
然后铃木咲就带着那样的笑容,伸手朝膝丸的另一边脸上使劲一抓……
看,她是一个多么公平的审神者,对两兄弟谁也不偏心,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