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咲饶有兴致的看着跪坐在她面前,以一种正式的姿态低头请罪的三日月宗近。
就算是这样的事情,他跪坐的姿势依旧有种浸透在骨子里的优雅,并不显得慌忙和狼狈,而那振有着新月纹样的太刀就被他放在自己的旁边,触手可及的位置。
说实话,铃木咲还真是没想过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三日月宗近,被称为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振,无论说话做事只有自己的风仪,又怎么会犯下什么需要对她跪地请罪的错呢?
现在看着对方低头,铃木咲嘴角扬起点笑容,她觉得这件事真是有趣极了。果然,她之前在本丸了解到的,真的只是付丧神们想给她看到的那一面罢了。
而那个时候的她,实在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心思,只要宠着哄着纵容着就可以了。
只不过在觉得有趣的同时,铃木咲也知道就算三日月宗近做足了这样的姿态,甚至已经做好了她会因此惩罚他的准备,但其实也不能带给他真正的伤害。
这振太刀虽然现在看起来只是青年的外表,但存在的时间太长,太长,长到她甚至说过新月无心,既然无心,当然不会将这些平时的伤害放在眼底。
所以铃木咲在看够了之后也似乎并没有为难对方的样子,“行了,我知道了,劈了就劈了吧,只是一间屋子而已。”只是一间随时都可以重建的屋子罢了。
话是这样说着,铃木咲到底也没忍住讽刺了对方一句,“虽然每天都是爷爷,爷爷的自称着,你劈起我的屋子来精神倒是好。”怎么没闪到你的老腰呢,这样的话她肯定会乐得再踩上两脚的。
三日月宗近抬起头来的动作似乎是因为对方的话顿了一下,也有可能是铃木咲太过于专注而产生的错觉。
等眼底有着新月纹样的太刀完全抬起头来之后,脸上神色已经没有丝毫的破绽了,“哈哈哈哈,主君宽宏大量,不过我到底是年纪大了,刚才似乎是连腰也闪到了。”
就算是铃木咲也差点没忍住想要呸对方一脸,听听,这说的是什么吧,她才刚想到腰什么的他就给接上了,这家伙简直把倚老卖老卖到了极致。
“呵呵,”铃木咲随意笑了两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年纪大了就要多休息,”别有事没事专管闲事,这才远征回来多久,鹤丸的闲事就管上了,“操心太多老得更快。”
三日月宗近当然听得出自家主人的话里有话,不过他并没有反驳什么,“哈哈哈哈,主君说得有道理。”
铃木咲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过她却并不在意,而是另起了一个话题,“鹤丸还好吗?我刚才看到你和他说话了。”顿了顿,就满是刻意的开口了,“我也没想到玩个游戏,他似乎还当真了。”
三日月宗近闻言抬眸和自家主人对望了一眼,审神者捧着杯茶,眼底的恶意几乎要漫出来,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面对这样明晃晃的恶意,三日月宗近却也什么都没说,反而是语气温和的回答道,“多谢主君的关心,鹤丸现在很好。”
虽然,连他有几分不太能肯定鹤丸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好起来,只是这句话就不用多说给审神者听了。
“是吗?那就太好了。”铃木咲说的好像还有几分真心一样,“你知道毕竟那只是一个游戏嘛。”她重复了一遍,意味深长,“只是一个游戏。”
初次交手,铃木咲和三日月宗近两人都不轻不重的试探着出了下对方,只不过似乎谁也没有太过于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