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柠正准备掏出手机,给傅寒年打个电话。
媳妇儿都到家了,也不出门来接,算怎么个回事?今晚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喂,新来的,还愣着干什么?把衣服换上,去干活。”佣人掌事陈妈将一套佣人服和一个鸡毛掸子扔进她怀里。
管家从未将佣人以外的女人领进过傅家公馆的门。
陈妈打量着她这其丑无比的脸,一眼便将她归结在新入职的佣人的范畴内。
“我”顾易柠捧着衣服和鸡毛掸子哭笑不得。
她不是来这儿当佣人的好吗?
她是来这儿和她们家少爷生小宝宝的好吗?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耳朵聋了吗?”陈妈性子暴烈,劈头盖脸便骂了过来。
顾易柠将东西往沙发上一丢,索性坐在了沙发上。
“岂有此理,这沙发是你能坐的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陈妈怒指着顾易柠,转而走到沙发处,伸手将顾易柠拽了起来。
本就被折磨了一天,晚上还没吃上一口饭的顾易柠根本疲于应付这位妇人。
但她进了客厅那么久,傅寒年早该得到消息了,却迟迟不下来,想必,这也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进门礼,想看她怎么应付傅家的这些牛鬼蛇神。
她若连几个佣人的处理不好,也不配做他傅寒年的妻子。
“大婶,你搞错了,我是来给你们家少爷诊脉的。我是医生,不是佣人。”顾易柠忍住唇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一丝假意逢迎的笑容。
“哪来这么年轻的中医,撒谎也不打草稿?”陈妈冷哼,满眼都是怀疑。
“那可否借您手一用?”顾易柠问。
陈妈将信将疑的将手递给她。
顾易柠白皙的手搭在她手腕上,气定神闲的观察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