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有大夫说她是宫寒,吃了药就好,可她吃了一箩筐的药,也不见好转。
叶清清也想不通,她问,“崔夫人和李大人,几天同房一次?”
沈如月和孟萱红了脸,崔氏和罗氏脸上也发起了烧,叶清清却还很淡定。对于大夫来说,这只是很普通的问话,对症才能下药啊。
崔氏声音轻若蚊蝇,“二二天一次,有时三四天。”
叶清清点头,看得出她与李大人感情是挺好,那就更不应该了。
“一直如此吗?”叶清清追问。
“没。”崔氏摇了摇头,“我与老爷刚成亲那几年,老爷在越州府城书院读书,我在老家伺候公婆,半年才能见一次。”
“后来老爷考中进士,外放到东安县做县令,才把我们都接来。”
李大人是隔壁越州府人,寒门出身,读书开销大,没办法让崔氏陪他一起,只得把新婚燕尔的妻子留在老家。
两人聚少离多,科举不易,等李大人考中进士,已是成亲五年后。崔氏本身有宫寒,不易怀孕,五年来,同房寥寥数次,就更难了。
她婆婆李老夫人不讲道理,不管崔氏的苦衷,来东安县半年,崔氏依旧没有身孕,李老夫人就要给李大人纳妾。
李大人拒绝了许多次,后来李老夫人以命相逼,崔氏哪舍得让夫君夹在中间为难?主动松口。
一年半后,冯姨娘诞下一子,李老夫人如愿以偿抱上了孙子。
崔氏语气中满是苦涩,罗氏叹了一口气,沈如月和孟萱对视一眼,两人被吓着了,嫁人太可怕了,一辈子都不想嫁人了。
如崔氏罗氏,在外人眼中,已经很幸福了,不知多少人羡慕她们有一个好夫君,而实际上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可那些普通妇人,比她们更不如。
大环境如此,叶清清也无法改变什么,她把自己的诊断结果说出来,“夫人有宫寒,本就受孕困难,前几年同房次数少,未有身孕。”
“后来则是压力太大,加上乱吃许多药,吃坏了身体,才到现在都怀不上。”
“那还有治吗?”崔氏紧张的问。
“有。”叶清清肯定道:“夫人放宽心,我给夫人开几副调理身子的方子,若是快的话,一两个月就能有效果。”
崔氏双眼都亮了,脸上愁云散去,整张脸散发出生机,“真的?”
“嗯。”叶清清笑着点点头,嘱咐道:“夫人思想负担太重了,一定要放轻松,按时吃药,多走多运动,其它无需多想。夫人还年轻,会有孩子的。”
一句肯定的鼓励,让崔氏双目发红。这些年来,她每日面对李老夫人的冷言冷语,生活在自我否定中,直到今日才在叶清清的话语中,找回了些自信。
叶清清往她身上瞄了一眼,看见她腰间的香囊,道:“以后这些香囊,熏香最好就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