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话不说,拿起小刀在手指上一划
鲜血涌出,迅速将木珠串染红。
那木珠串也越来越亮,很快,华光一闪后,那串木珠就渐渐变得透明,往她的手腕钻了进去,并迅速消失了踪影。
要不是还能感应到木珠串的存在,她都要怀疑自己做了个梦。
她把意识沉浸进去,也“看到”了空间的内部。
浓雾弥漫,一米开外什么都看不清。中间的空地上什么都没有,角落处有一泉眼,泉眼正缓慢地往外冒着“嘟嘟”的水泡。份量着实不多,也不知空间存在了多久,那泉眼溢出来的水,至今也没填满泉眼下方石台上的小坑。
空地的另一侧则放了一排架子,上面除了之前她拿出来的那枚鸡蛋之外,便空空如也。
花朝看直了眼。
此时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太好了!
她的点心有着落了!
而另一边,黎芝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傍晚下工后,偷偷摸到了钱学兵的窗户外。
钱学兵还在做饭。
累了一天,又在花朝面前两次丢尽了脸,他做饭也静不下心。等发现时,锅里的菜已经烧焦了。他又气又无奈,只能空着肚子回房间。
正恼怒时,他听到窗外有动静,赶忙拉开了窗户。
其实男知青和女知青的住处隔得并不远。
村东头原本有一个搭建的戏台子,戏台子后面是个小山坡。那是早年村里人专门埋葬和丢弃未长成的小婴儿的地方,或许正因为如此,小山坡上的树郁郁葱葱,长势良好。
运动开始后,为了扫除一切封建迷信,戏台子被红小兵们掀了。后来就在原址上,修建了两排土房子,用来做大锅饭。大锅饭取消后,这里就成了知青点,男女知青左右各住一排。
钱学兵见到黎芝,心中的怒火总算有了发泄的对象。
“怎么才来?!”
他对黎芝一直都是好言好语的哄着,眼下突然怒气冲冲地说话,让黎芝愣了下。
“你还说呢,都是你!”
黎芝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屋后郁郁葱葱的树林,不敢多呆:“快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说完,她就消失在窗户外面。
钱学兵憋着气,赶忙出了门。
他左右两间房里,同是知青的两人都忍不住翻了白眼。
这两人每次相邀幽会,都在窗外瞎敲。他们是以为大家都是聋子、瞎子,看不到也听不到?
算了,反正不关他们的事,眼不见为净。
两人都紧闭窗户,各自休息。
明儿还得上工呢!
黎芝受了一肚子气,在保管室旁边等得正心焦,看到钱学兵一冒头,当即就发飙了。
“姓钱的,你究竟是啥意思?耍着我好玩是吧?”
“什么我耍着你玩?”
“你不是说,那死丫头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吗?你看我狼狈出糗,你就高兴了是吧?说,是不是你和那死丫头合伙在骗我?”
黎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钱学兵的眉头都拧成了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黎芝深吸一口气,才把她的遭遇说了。
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丢脸!
那死丫头不但拿走了我的发卡和耳钉,还拿走了那串木珠串。更过分的是,她还让我把鞋子脱了,我赤着脚回的知青点。
我的脚底被划伤了不说,还怕被人看到,一路躲躲藏藏,别提有多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