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特么碰我的腿,想要我的命是咋滴,快特么让给我打一针麻醉啊,我快受不了了。”
发出惨叫声的是个躺在担架床上的臃肿老头,此刻老头一整张脸已然疼成虚白色,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滴滴答答滚落,吓得边上几个小护士一阵手足无措。
而这家伙正是不久前刚刚被饭桶废掉的罗西贝。
“先生您这种情况暂时不能使用麻醉,我们还需要进一步...”
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女护士壮起胆子安抚。
“去尼玛的进一步,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特么罗西贝,祖上爬过雪山、翻过草地,你们搁四九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老子...”
像个大号蛆虫似的罗西贝胡乱挥舞手臂,顿时将说话的护士给推翻,无巧不巧的是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刚刚好响起。
“还特么不替我把手机拿出来,往哪摸呢,上衣口袋,操!”
罗西贝暴躁的大吼大叫。
当看清楚来电人姓名的刹那,罗西贝仿佛瞬间被注入一剂镇定剂似的冷静下来,紧咬嘴唇思索几秒,随即艰难的抬手滑动接听键。
“小天啊,这才你必须得替我做主,我让人废了,双腿全折了,我猜测应该是...”
罗西贝吸溜几下鼻涕,带着浓浓的哭腔干嚎不止。
“不确定的事情就别开口,先回答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如何?”
手机里一道略显阴鸷的男声不耐烦打断。
“你说狼垡村老面粉厂那事吗?我跟他们厂领导基本上已经谈妥,得亏我精神好,这段时间没日没夜陪他们打麻将,如果换个人的话百分之二百没戏,不过眼看快要成的事儿,却被人搅局了...”
罗西贝咳嗽几下回答。
“结果!”
电话那头的男人猛然提高调门。
“结果还在谈,本来应该是没啥大问题的,可现在我的腿折了,估计接下来...”
罗西贝欲言又止,表现的很是狡猾。
“先养伤吧,我明天去探望你。”
电话那边的那人沉默片刻,紧跟着又道:“罗西贝,你应该非常清楚咱们之间的关系,你和我家虽说没出出五服,但关系有多淡薄不用我多说,虽然你和我父亲是本家弟兄,但他不止一次强调过不许跟你们一系有任何接触,如果你还想继续潇潇洒洒的混日子,最好别特么隐瞒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许!”
“绝对不会的,我什么人性你还不清楚嘛,别忘了以前你读书那会儿跟人闹别扭,不都是我替你处理...”
罗西贝忙不迭应承,结果说的太投入连对方是什么时候挂掉电话的都不知道。
“呸,不就是特么比老子会投胎么,王八羔子你等有一天栽我手里的,必须让你喊天不应、叫地不灵,哎哟喂疼死大爷我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医院啊,加大油门!”
放下手机,罗西贝一扫刚才的唯唯诺诺,再次冲着几个倒霉的护士吠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