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浓手里攥着车钥匙,默默地发呆。
她刚才去搜了一下,车的品牌好像叫什么布加迪,她也不是很懂。
但重点是价格上千万!
但对于唐砚浓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吸引力。
如果不是送车,而是直接送给她一张上千万的银行卡,那她肯定比现在开心一万倍。
她还在绞尽脑汁盘算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辆车偷偷换成现金。
晏修披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他扫了一眼呆愣地坐在床上的唐砚浓,“不喜欢?”
唐砚浓赶紧摇摇头,昧着良心笑着说,“我很喜欢,就是,就是感觉太贵重了。”
晏修不以为然,抬眼皮扫了一眼,眼神中闪过诧异之色,随即恢复正常,挑了挑眉。
唐砚浓仔细地端详着车钥匙,虽然没有真金白银来的开心,但总归也是上千万的豪车。
她低着头,刚才洗过还半干地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胸前,松散的丝绸吊带遮不住半边雪白,肤如凝脂,千娇百媚。
晏修剑眉轻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没说话。
利落的短发干得差不多,把毛巾放回浴室后,出了门。
唐砚浓回过神来,才发现他没在卧室。
竖着耳朵听脚步声,应该下了楼。
她没管,用手机把车钥匙拍了一张照片给宋九伊发过去。
可能手机没在身边,宋九伊没有回复。
唐砚浓无趣地把手机扔在一边。
晏修这时端着一杯水推门进来。
唐砚浓看他了一眼,刚要准备躺下,没想到他居然把水送到了她嘴边。
“先润润喉咙。”
唐砚浓其实有些拒绝,大晚上喝水,明天会浮肿,何况她又不渴。
但她还是乖顺地张开嘴,喝了一小口,甜甜地跟晏修一笑,娇声说:“喝不下了。”
晏修没逼她,挑了挑眉,把水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上床,关灯。
唐砚浓还没反应过来,灯光骤然全熄。
眼前乌黑一片,窗外微弱的光照进来,能看见身边的人影。
唐砚浓疑惑,平时这个时候他都会先到书房处理工作,等她睡着了才会回来。
也不知道今天他这么着急关灯干什么,她都还没躺下呢。
她在黑夜里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把头发散到头顶,然后躺下。
唐砚浓睡不着,在床上翻来翻去,她纠结地开口,“老公,车钥匙还是给你吧,我不会开车。”
黑暗的空间里,有几秒钟的安静。
接着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响起,“没事,我教你。”
唐砚浓对于开车完全没有一点兴趣。
刚要开口拒绝,就被一只干燥的大掌握着腰肢生拽过去。
逼近冷淡的木质香让唐砚浓一阵晕沉。
等她回神,晏修已经覆过来,一只手撑在她的腰侧,另一只握着她的手腕拉到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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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结束,唐砚浓已经精疲力尽。
晏修戳戳她的脸,问她要不要喝水,她喉咙哑地说不出话。
晏修嫌弃地捏了捏唐砚浓的脸颊,扶着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端着水喂到嘴边。
唐砚浓乖乖地伸舌头把水卷到嘴里,冰凉的温度,让火辣的喉咙得到纾解。
“早说让你先润一润了,也不至于说不出话来。”
唐砚浓使尽余力在他腰上捏了一把,那力度跟挠痒痒似的。
狗东西,那时候谁知道他是这个意思。
晏修使坏,故意捏她鼻子,让她喘不动气,声音带着轻松,“自己还没点数,每次叫得都那么大声。”
唐砚浓气得想踹他,但她又只能生生地忍着。
之后晏修说的话她已经听不见了,只觉得好困,好困。
一夜灯影晃荡,火树银花绕了一圈圈缠绵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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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窗檐上的捕梦网嗅了一夜密事,这会儿随着风微微荡漾。
唐砚浓还没有完全醒,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在她的胳膊上作怪。
只当是做梦,准备再睡。
耳窝处先是感觉到一阵温热与酥痒,接着听见他沙哑温柔的嗓音,“今晚加班不回来了。”
唐砚浓困得睁不开眼,胡乱点头。
晏修拧着眉极其不满意她的反应,报复似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唐砚浓嘤声抗议,他才满意地起身。
晏修走后,她蓦地睁开眼。
他刚才说什么?
今晚不回来了?
唐砚浓瞬间兴奋起来,刚才困到睁不开的眼眸,现在一片清明。
自从上次她偷跑出去之后,就一直心有余悸。
这几天就算晏修不回家,她也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冒险出去。
装乖几天,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心中躁动的因子,她爬起床赶紧给宋九伊发消息。
宋九伊似乎心情不太好,非要拉着唐砚浓去酒吧喝酒。
晚上接了宋九伊的电话,唐砚浓编了个闺蜜失恋要去安慰她的理由,从风华里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