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倾薄唇微扬,“我只是在想,你为何对萧澈如此上心。”
他说的不是化名谢无争,而是皇长子萧澈。
这话说的意思就多了去了。
秦灼随手把头发拨到背后,微微笑着回了一句:“关你何事?”
晏倾顿时:“”
二人两对两无言。
如此,站了片刻。
秦灼觉着没必要在这浪费功夫,提脚便要走。
“秦灼。”晏倾淡淡开口喊住了她。
秦灼只得转过身来,“有话快说。”
晏倾道:“张裕丰有三子,长子我带去安王那,次子远在北地,第三子流连花丛,是认得顾长安的。虽此时不在府中,却不知何时会回来,你在刺史府里切莫大意。”
秦灼听罢,“嗯”了一声。
其实她没想到晏倾会特意嘱咐这些。
毕竟情分早就尽了,如今再见只是徒增尴尬。
她努力想找点什么话说,沉吟许久,才道:“我知道。”
只这三个字也着实太少了。
晏倾方才说了那么多,显得她不大气似的。
秦灼袖下的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又道:“我听说安王好美人,且男女不忌,万一你的信被识破,或许还可以靠脸保命。”
晏倾一张俊脸顿时沉了下来,“没有万一!”
秦灼一看他生气,心情便大好了,笑道:“多知道敌人的癖好又不是坏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晏倾懒得同她废话,转身欲走,却又停步,再次开口道:“风千面虽然易容成了张裕丰,可他对涣州私底下的事所知甚少,迟早会露陷,你切莫大意,若”
他停顿了一下,很快便语调如常道:“若情况不妙,即刻离去,切莫停留。”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秦灼觉得晏倾这厮是真的有点奇怪,退婚的时候那么冷漠,好似多说一个字都会死一样,现下倒是说的挺多。
她徐徐道:“而且我运气很好的,肯定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晏倾无语道:“你还运气好?”
他都懒得数她那些倒霉事。
这人一旦耍起嘴皮子来,当真是心里一点数也没有。
秦灼面不改色道:“我这辈子所有的坏运气都在你身上用完了,同你退了婚,自然只剩好运。”
晏倾沉默了片刻,才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