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被他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天雷滚滚,三观尽碎啊,合着“夜不闭户”完全是因为穷的?要是按他那么说,这不是在骂人呢吗?那我以前还一直以此为荣,岂不是只能说明自己家没有什么让别人偷的,跟道德品质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不过这货也是牛脾气,从不肯轻易认输,他有些不服的问道:“那路不拾遗呢?难道这话也是不对的?”
“废话,现在教导人们的都是捡到东西要交给警官叔叔,东西仍在地,万一要是被车压坏了呢?”
何雨柱感觉自己彻底不会了,他说的很对啊,万一要是被谁给踩坏了也不是很好啊。
不过这货还是不死心,想了想之后眼睛一亮,有些得意的问道:“不对,你小子就是在忽悠我,我小时候住这个院子的时候,各家各户都不锁门,那时候谁家也没说丢过东西,这可没过去多少年呢,不是你说的西周。”
赵鹏飞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知道那是你小时候啊,你好好回忆一下,那时候你们家里有什么?”
何雨柱仔细的想了想,是啊,那时候家徒四壁,今天吃完明天的饭辙都不知道在哪里,可不就不用锁门吗?
这下他是彻底的没话说了,合着这么多年我一直都错了,这他娘的也没人告诉我啊,这不是被一大爷给我带到沟里去了吗?
看着他那一脸蒙圈的傻样,赵鹏飞笑着说道:“这下你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吧,别总用圣人的道德标准去考验普通老百姓的人心,那样对你们双方都没有好处,何必呢。”
赵鹏飞的话宛如一道闪电在何雨柱的脑海中炸响,原来自己认为非常牛叉的东西和奉为圭臬的道德品质,在人家明白人眼里就是一个傻叉的自嗨行为,这他娘的难怪别人都叫老子傻柱呢,老子可真是他娘的名副其实。
第二天,当秦淮如要去班的时候,余光习惯性扫过何雨柱家的房门,赫然发现从不锁的房门已经挂了一个铁将军。
这种反常的事情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心凉,难道就因为棒梗拿了他一点儿花生米,傻柱就要和自己家划清界限不成?
她有些不死心的走过去看了看,嗯,没错,确定是锁了,而且那把锁头的个头还不小。
车间中,易忠海发现秦淮如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她还没把工件卡进卡槽呢,就把车床给启动起来了,这么干迟早要出事儿啊,贾家已经没有男人了,如果她再出点什么事儿,那几个孩子和那个老太婆真是没法活了。
他连忙走过去把车床关闭,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教给你的工作守则难道都忘了?这么心不在焉的你就不怕出事儿?”
秦淮如听到易忠海的责问,那一行眼泪直接就从眼底滑了下来,想到何雨柱有断了她们家接济的可能,那泪水滑落的便更快了。
见到她这个样子,易忠海也麻爪了,他马把秦淮如拉到车间的一个角落,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淮如便凄凄惨惨、抽抽搭搭的把昨天棒梗偷傻柱花生米,然后今天何雨柱把房门锁的事儿跟易忠海详细的说了一遍。
易忠海听了之后,那张黑脸变得更黑了,他倒不是因为棒梗偷傻柱的东西而生气,而是因为院子里唯一的一个夜不闭户的,也他娘的开始锁门了,这不是说明他这个一大爷领导无方,让院子里的人戒备邻居,大家离心离德吗?
以前的时候,每当他说起自己院儿里的何雨柱从来不锁门的时候,哪个听到的不挑起大拇指说一声自家所在的四合院民风淳朴,邻里和睦,为了这件事他们四合院还经常拿到“优秀大院”的光荣称号,现在那个傻小子居然敢锁门,这不是红果果的打他一大爷的脸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