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后厨中,秦淮如仿佛如一支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山茶花,楚楚可怜的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帮我顺点棒子面吧,家里实在是揭不开过了,你看棒梗和小当都瘦成什么样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何雨柱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态度坚定的说道:“秦姐,这事儿可真不成,如果真那么干了,我不成偷了吗?”
秦淮如苦着脸说道;“你就帮帮姐吧,我们家现在是真的揭不开锅了,我刚才去东旭的车间找了他们车间的老杨,让他帮我把下个月的粮票提前支了出来,可是这总是寅吃卯粮也不是个事儿啊,下个月我们一家吃什么啊,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我们家的日子也不用过了。”
“那也不行啊,这是职业道德问题,这事儿绝对不能干。”
秦淮如一脸不信的说道:“得了吧,这事儿你以前干的还少啊,你以前给我们家的那些饭盒都是从哪里来的?”
这句话一出,何雨柱彻底的不淡定了,老子以前那么帮你们家,结果你们却以为老子是个贼,这他娘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瞪着牛眼道:“你这么说话就没良心了吧,你仔细想一想,我什么时候往回拿过厂里的粮食了,我给你们拿回去那些都是厂长请客吃的剩儿,再有就是黑着心从广大职工嘴里抠出来的吃食,你老人家可到好,直接把我划到小偷小摸的那一拨儿里去了,我冤不冤啊。”
见到何雨柱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秦淮如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这不是饭还没吃呢就开始骂厨子了吗?
她连忙走了过去,挽着何雨柱的胳膊,用自己的那对异常明亮的大灯在他胳膊摩挲着说道:“好傻柱,刚才是姐姐说错话了,你可千万被往心里去,我这不也是心里起急吗?你就帮帮姐姐这一次吧,现在除了你没人能帮得了我们家了。”
虽然现在已经入秋,但是他们穿的还是相当薄的,何雨柱这个几十年的母胎单身狗,那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啊。
可是作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的老爷们,怎么能受到这点儿刺激就缴械投降呢,他兀自强撑道:“秦淮如,你这是要给我美人计是不是?有能耐咱俩来点真格的。”
秦淮如太了解这货到底有多少能水儿了,不然怎么能拿捏这货一辈子,还让他生不出一点反抗之心呢,对于傻柱那种外强中干的德行,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无法遁形。
她直接把手放在自己的工作服纽扣,一边假装解衣服扣子一边说道:“来啊,脱啊,你倒是脱啊,今天你要是不脱你就不是一个老爷们。”
何雨柱见她这是要来真格的,当场就怂了,一边跑一边说道:“别,我跟你开玩笑呢,逗着玩你怎么还就认真了呢?干嘛呀。”
秦淮如把手里准备好的布兜子往案板一摔,哽咽着喊道:“谁跟你逗了?你到底想怎么着啊,我要不是家里揭不开锅,我至于受这种气吗我,我跑道我男人车间,郭大撇子要占我便宜,我去预支点粮票,财务科的王四眼儿要打我的主意,我是个寡妇,可我是个寡妇就得受这种欺负吗?我成天低三下四的这是为了谁啊,不就是想让东旭留在这世的骨血过的好一些吗?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东旭生前和你的关系虽然不能称得是兄弟,但最起码你们的关系也不错吧,你就忍心看我为了这点儿粮食而受到这样的侮辱吗?”
此刻的秦淮如宛如小金人影后附体,无论是情绪还是台词,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那感染力和说服力简直就是妙至毫巅,眼泪顺着眼眶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当时就让何雨柱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他的良心正在受到道德法庭的审判。
他连忙赔笑说道:“别哭了姐,我错了,我错了行吗?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就是嘴欠吗?”
说着还用手往自己的脸扇了几下,让秦淮如听听扇的响不响。
秦淮如见戏演的差不多了,再矫情下去戏就过了,于是她一边收着眼泪,一边给何雨柱发高帽子道:“这些人里面我就觉得你才是可靠的,可我真是没想到原来你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