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飞想了一想,笑着对娄董事说道:“娄董,我住进院子的时间不长,大院儿里有二十多户人家,一百多口人,到现在我还没认全呢,所以对一些情况也不是太了解。”
“不过这个许大茂正好也住在后院,所以对于他的情况我倒是知道一些。”
“他这个人看去还是很不错的,听说工作能力也很强,还经常去农村给下面那些公社和大队放电影,每次从乡下放电影回来都能带点土特产回来,我感觉这是个挺有能力而且也知道进的人。”
“据我所知,他和院儿里推选出来的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关系还可以,据说他每次从乡下带东西回来,那些土产也能给他们分一点儿,至于和其他人的关系怎么样,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家人对邻居还都挺和气的,也没听说过他们家和别人发生什么矛盾,我就知道什么多,其它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敢在您面前信口开河。”
赵鹏飞的这几句话听的娄董事一阵的牙疼,你说你一个屁大的小子,和那帮老头子学什么?这话说的可真是山路十八弯啊,你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啊?
什么叫许大茂看去挺不错,那就是实际不怎么是东西呗。
还从农村往家里弄土特产,这得是有多小农意识啊,现在农村的村民过的多困难啊,就这你还好意思在他们的身往下刮油,那这个家伙得多不是东西啊?拉出去拿炮轰也不过分吧。
还工作能力强,知道进,你还不如直接说他只会钻营,不择手段呢。
一个大院儿二十多户,一百来口子,他就和两个人关系还可以,这人缘得臭到什么程度啊,听他这意思,还因为那两个人是在院儿里有点小威信,所以才给他们点儿小恩小惠,刻意结交的吧。
还对邻居挺和气,不和人发生矛盾?你就说他们家与邻居间格格不入不就行了?
照他这么说,那一家子的人品简直就是要不得了,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想到这里他又皱起了眉头,许大国这个人他还是见过几次的,感觉这个人还行啊,虽然没有读过几天的书,但说话办事滴水不漏的,这样的人教育出来的儿子,应该不至于像他说的那么不堪吧。
想到这里,他神色玩味的笑问道:“你和这个许大茂关系不大好?”
听他这么问赵鹏飞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老子这么说虽然是存了点儿小私心,可是老子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按你这意思说,就是我污蔑许大茂的人品呗?
这他娘的可真是狗咬吕洞宾,就你这俩眼珠子,还是拿去喘气儿吧,还董事呢,你懂个屁的事儿,好心当成驴肝肺,就你这厂子,你就谢谢公私合营的制度吧,不然不知道会让你搞成什么德行呢。
于是他强笑着说道;“娄董事玩笑了,我来到帝都多长时间想必您也知道,平时我不是在厂里,就是忙着自己的那点事儿,怎么可能和别人发生矛盾呢。”
“还是之前我说的,我住进院子的时间还是太短,对各家的情况也不大了解,之前的话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和他接触不多,只是复述而已,娄董您千万不要当真。”
娄董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问题,本来嘛,你自己向人家打听许大茂的情况,结果人家说了你又不信,这换谁谁也不高兴啊。
他连忙补救道:“小赵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老头子我说错话了。”
娄董事回到家里以后,把赵鹏飞的话和自己的夫人转述了一遍,娄母也是疑惑的说道:“那个许大茂不会真的那么差劲吧,如果像那个小赵说的一样,那可就是人品有问题了,不过按理说不应该啊,翠花和我们家可是老交情了,不至于把那样的人介绍给我们家晓娥吧。”
“我也不清楚啊,这个小赵是个知书达理的,业务能力和人品在轧钢厂都是有口皆碑的,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矛盾,按说也不至于如此诋毁那个许大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