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沈凝烟发誓她要是哪天泄露了网络小说家和乙女游戏创作者的身份,一定会在熟人投来揶揄目光前,先用脑袋亲吻宿舍的墙壁。
太羞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羞耻的事。
【咋滴?我看你描述自己的远大理想时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以为你的胆子有多大呢!】系统在沈凝烟上课时瞧着对方因为心惊胆战了一夜,而变得愈发浓重的黑眼圈,忍不住嗤笑道:【来啊!夸夸其谈时不是很勇吗?怎么现在一声不吭啦!】
【当面勇跟背后勇那不是一回事啊!】如果不是在上课,沈凝烟真想叹一口长气:【哎!我算是明白那么多创作者为何要捂紧马甲,防止翻车。】
水性笔在指间处转上一圈,沈凝烟盯着干干净净的课本出了神,好像上面的文字插图都扭曲成文字游戏里的角色。
【贱人,你身为正室,居然心狠手辣至此。】
【不是啊!娘子。我绝不会是如此恶毒的人。】
【那你解释一下怜倌的胎是怎么落下的?不过是个外室,也值得你大费周章地将我调走,然后下了如此狠心的命令。我都已经向上堂(母亲)大人保证不会认下怜倌的孩子,而是过继给隔房的三娘,将怜倌送回老家养着。可即便如此,你也容不下他们父女,非要做这丧尽天良的孽事。】
【娘子既然知道我没有陷害怜倌的必要,又为何给我扣上这样的高帽?我嫁给你这么些年,不说贤良淑德之至,但也没有对不起你们X家的地方。你上任鄂城需要知心人在一旁伺候,我替你讨来良家子为偏房,独守空房三年都无怨言。你喜欢公爹父家的庶出郎君,我就是再不满,也得端出正室的气度,替你纳了他,还要忍受他的蹬鼻子上脸,仗着公爹的偏爱在大房的后院里耀武扬威。】
【娘子,举头三尺有青天啊!难道我真的天生命苦,注定遇上薄情寡义之辈?】
【你若是嫌后院里的郎君们伺候不好,无论是从民巷里抬一个,还是从牙爹手上买一个,我都没意见。可你偏偏脏的臭的都往家里拉,还要让我女儿和一个娼倌的女儿互称姐妹。你说说,这像话吗?这像是一个读书的亲娘做得出来的?】
【我今天就是拼着被下堂的风险,也得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一一说清了。】
【少爷,少爷您又是何苦呢!家主,我们少爷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那也是他伤心至极所致,还请家主看在大姐儿和大哥儿的份上,别坏了夫妻情分和两家的关系。】
…………
沈凝烟的脑海里满是那种尬的要死的小剧场,从上课演到同班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室,才止住越发离奇的剧情。
【你怎么了?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啊!】系统发现沈凝烟上课时不是一般的安静。按理说,非高等数学课和专业课上的沈凝烟,要么是和自己商量文字游戏的发行问题,要么是在草稿本上修改剧情大纲。
然而今天的沈凝烟啥都没做,只是呆呆地看着教科书,留下些蚯蚓般的线条。
“啊?下课了吗?”如梦初醒的沈凝烟都没意识到是系统和她说话。
走得较晚的同班诧异地看了眼沈凝烟,回复道:“早就下了,你不会一直都在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