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飞候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兄长。
吕家经商起家,但是深知商无官难兴的道理。
所以吕轻侯的两个兄长,都在朝中为官。
大兄吕飞彦,如今官居谏议大夫,乃是朝廷有名的清流;二兄吕飞卜如今在军中为官,乃是护卫皇城禁军中的一介校尉,手下掌管着几百人,也算是风光。
至于自己,既不能读书,也不能习武,便只能被迫继承万贯家财,打理吕家的生意了。
自从丢了那件东西,吕飞候便安排莫老几人赶紧追杀郭菲白,找回东西。
但是失败了,随即,吕飞候安排莫老他们去碧落村找,自己则知道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赶紧找两位兄长商量。
一声长叹,不用说也是大兄吕飞彦的,吕飞候赶紧收敛神色,继续做出毕恭毕敬的神态。
“郭菲白,想必已经知道是我们吕家动手”。
吕飞候点了点头。
莫老他们当时是在银钩赌坊地下室设下圈套,银钩赌坊是吕家的产业,自然会被联想到吕家。
吕飞卜捻了捻自己的胡子,虽然是军中一介行伍,但是声音却出奇的温润。
“那件事快成了,无论如何先拖一拖吧”!
“救走郭菲白的那个黑衣人,知道是谁吗”?
吕飞卜继续问道。
吕飞候摇了摇头。
“莫老他们一招就被击退,只能隐约判断那人是儒家高手”。
“儒家么,莫老三人修为不低,为兄自问也不能一招击退他们三人联手。皇城之内,有这种能力的儒家高手,除了朝廷的那些大员,只怕只有书院的两位先生了,莫非是他们”?
听到儒家二字,吕飞彦有些坐不住了。
吕飞候赶紧摆了摆手。
“我已经专门去四方书馆问过孔先生了,他说那日他和书院两位先生在一起吟诗作对,应该不是那两位。至于具体是谁,孔先生也说不出来”
“无论是谁,都不是什么好事。先把能处理的处理了吧”。
孔飞卜见大兄一脸纠结惊惧,主动说到。
吕飞候赶紧搭话。
“沈家一直想买银钩赌坊,我已经安排将银钩赌坊卖给了沈家”。
“至于碧游村,已经安排人去做事了,应该不会泄露出去”。
“只是张一凡这里,实在不知道如何入手。毕竟,他现在是厂卫司的人”。
“嘿嘿”!
吕飞彦突然笑了笑。
“儒家如何,厂卫司又如何?太子如今已经意动,只需要我们再加一把火,这件事就成了”。
“至于那件要命的东西,只要不在这之前泄露出来就可以”。
“要是在这之前泄露,只怕我们吕家,连同那张单子的几百个官员,恐怕都要就此身死道消了”。
吕飞卜想了想,又说道。
“我这几天都在北门值守吧,避免碧游村有漏网之鱼跑到皇城搞风搞雨”。
“至于张一凡那里,不如先投个帖子,请人说和说和,拖一拖吧”。
吕飞候摸了摸头的汗。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自己距离这两位兄长,还是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