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四娇敏锐的洞察到酒席的氛围不对,主动凑了过来。
有四娇加入,气氛再度热烈了起来。
虽然几人各怀心事,但是面却十分祥和。
张一凡心里很得意。
自己此行颇丰。
最大的收获,自然就是剔骨刀了。
想到剔骨刀那造型,那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光辉,张一凡心中就一阵火热。
男人,怎么能不喜欢这种奇特的武器呢。
至于燕十三,则被剑娇缠着讨论刚才的演练,显然他的刀法,已经获得了剑娇的认可。
只是燕十三显然很少和女人打过交道,哪像张一凡在诗娇一脸崇拜的表情中,依旧悠然自得的喝酒作乐,他反而是闹了个一脸通红。
两个太监,在几个绝世美女的簇拥下,最终酒饱饭足。
酒席刚一结束,张一凡夹起装着剔骨刀的盒子,急不可耐的拉着燕十三离去。
显然是怕吕飞候后悔。
目送着张一凡离去后,孔无忧依旧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
而吕飞候的表情,则如同便秘一般,十分纠结难受。
张一凡在酒席的表现,让吕飞候非常不确定张一凡的态度。
吕飞候出了血本,送出剔骨刀,表面看为的但是化解郭菲白在银钩赌坊受伤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让张一凡在碧落村被屠村调查中,不要纠缠吕家。
这件事牵扯重大,所以不能明说。
但是张一凡的态度,则是只抓着郭菲白被打伤的事情,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而碧落村的事情,张一凡穿着丧服,又要了三百四十二两银子,似乎是一定要抓着不放。
但是偏偏,张一凡又透露出,已经锁定了一个巨贾,这不就等同于通风报信么。
“孔先生,您说这个张一凡这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的吕飞候,还是开口像孔无忧问到。
孔无忧抿了一口茶。
“他的意思,重要吗”?
吕飞候愕然。
孔无忧淡然一笑。
“碧落村的事情,是陛下督促,厂卫司、金吾卫、京兆府联手办案。区区一个张一凡,有什么用”?
“只要他不死咬着你就可以了”。
孔无忧的话,让吕飞候恍然大悟。
是啊,张一凡不过是厂卫司一个普通的番子,能有什么能量?
看着吕飞候面露轻视之色,孔无忧摇了摇头。
“不要小瞧张一凡。厂卫司的番子,都是从小选用孤儿培养,所以执行能力超强,但是思辨水平却堪忧。张一凡则不一样,几次名辩已经可以看出此人不是凡俗之辈。而且,厂卫司破格吸纳张一凡,自然是有深意。你没有发现,厂卫司的人,对张一凡近乎是言听计从么”。
说到这儿,孔无忧顿了顿。
“就说那个燕十三,据说是厂卫司内赫赫有名的高手,也是厂卫司的老人。虽然只是一个番子,但是连厂卫司的小司正大人,都十分看重他。这样的人,就如同张一凡的护卫一样,形影不离,言听计从。张一凡在厂卫司的地位,可不仅仅是一个番子那么简单”。
“或许,厂卫司是把他当做厂卫司的大脑的在培养,也说不定”。
吕飞候白了白眼。
孔无忧说话,永远都是这样模棱两可。一方面说不用太在意张一凡,一方面又说张一凡不简单。
那自己到底是看重,还是不看重呢?
这就是儒家的中庸之道?也太费人脑细胞了啊。
似乎是看出了吕飞候的不满,孔无忧又笑着说。
“陛下钦定的破案时限是什么时候”?
吕飞候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