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梦见什么啊……”阮秋色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只觉得卫珩的发问古怪极了便随口哼唧了一声,“我没”
才刚说了两个字不甚清醒的脑海中突然涌入了方才梦中的画面。
她立刻醒了神,面颊也跟着红了一片愣愣地看了卫珩半晌,才想起来把方才的话说完:“我没、没做什么梦呀。真的方才我睡得死沉死沉的,哪有工夫做什么梦呀……”
“目光躲闪语气游移。”卫珩松开了她的下巴,凉凉地落下一句“你知道此地无银怎么写吗?”
阮秋色知道瞒不过他却也不再解释什么,只咧了咧嘴角,厚着脸皮往卫珩怀里钻。
“王爷身上好香啊……”她双臂勾着卫珩的脖颈,又用鼻尖蹭了蹭,明目张胆地岔开话题“去沐浴过了吗?”
许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阮秋色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比平时多了几分绵软娇憨。身子也是软绵绵的一团,像块糖糕似的贴在人身上还带着被窝里暖烘烘的热气。
卫珩面无表情以绝佳的自制力将她从自己怀里摘出去:“说实话。”
“我、我说的是实话呀。”阮秋色瞪大眼睛显然是决定赖皮到底“王爷你冷不冷?夜里风凉,我帮你盖被子……”
盖完了被子,又顺势往人胸膛上一趴,企图用撒娇来蒙混过关:“王爷,我不能跟你保留些小秘密吗?”
卫珩眯起眼睛,目光沉沉地看了阮秋色片刻,忽然将她往边上一拨,兀自翻了个身,只给她留一个冷冰冰的后背。
这是生起闷气了。
阮秋色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天刚蒙蒙亮,他便好端端地把人弄醒,非要逼问她梦见了什么,问不出还生气,真是莫名其妙的。
她扁了扁嘴,正想也像卫珩一样,翻过身去继续睡觉,就听见眼前人闷声说了句:“本王对你可没有秘密。”
咦,这酸溜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卫珩又道:“也不像你一样,在梦里惦记别人。”
阮秋色被他这透着酸气的指控说得有些发懵,对着卫珩的背影好一通苦思冥想,才恍然大悟他此刻是在闹什么别扭。
等了半晌都没听到她回答,卫珩正有些不耐,却听见身后传来“噗嗤”一声。
她还好意思笑?
还没等他回身质问,腰间便是一紧。女子纤细的胳膊环过他的腰,温软的身子也贴上了他的背阮秋色从后面将他抱住了。
“王爷吃的这算哪门子醋啊。”她啼笑皆非地叹了口气,额头抵住对方突然绷紧的背肌,这才小声挤出一句,“我没惦记别人,我方才是梦见……”
话才说了一半,她便觉得不好意思,于是红着脸凑到卫珩耳边,细若蚊呐地说了句什么。
卫珩登时愣住了。好半天才转过身来,一脸古怪地看着阮秋色道:“……孩子?”
“是你非要问,我才说的。你可不能笑话我。”阮秋色垂着头,臊得下巴简直要戳进胸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了这么个梦,反正……那孩子生得和王爷一模一样,但是性子随我,在花园里玩得跟泥猴似的。我给他洗了澡,他又闹着要同我一起睡觉,我就跟他说,这样王爷会不高兴的……”
卫珩也不知在想什么,听她絮絮地说了这么多,竟没什么反应。阮秋色便也自嘲地摇头笑笑:“这梦真是很没有道理,哪有爹爹会和自家孩子争宠的?再说了,我与王爷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可能”
男人清冽的气息突然欺近,将她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卫珩先是蜻蜓点水似的在阮秋色唇上碰了碰,又趁她呆愣的工夫,猛地吮住了她的唇缝。
阮秋色浑身一颤,神思一片空茫,只愣愣地感受着对方舌尖微凉,试探着攻入了她的齿间。
明明是不容分说的力度,怎么会让人觉得……这么温柔呢?
阮秋色想不明白,于是闭上眼睛,眼睫轻轻颤动着,如同蹁跹的蝶翼。
极缱绻的一吻过后,卫珩退离些许,抵着阮秋色的额头微笑了起来。阮秋色却没他这般游刃有余,气喘吁吁不说,眼底还蒙了一层的水光,潋滟鲜活。
卫珩用拇指轻捻她通红的唇瓣,哑着声音道:“怎么八字还没一撇?”
“我、我说的又不是这个……”阮秋色面颊滚烫,垂下眼道,“我是说,要生出小孩子,不是得先成婚,再……”
目光落下来,才发现自己衣襟散乱,腰间的束带不知何时已经被人解开了。卫珩长指一挑,便剥开了她身上穿的夏衫。
阮秋色大惊:“王、王爷这是做什么?”
卫珩却没回答,而是倾身上前,在她秀气的锁骨落下一吻。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亮若晨星:“本王觉得,你做的梦甚好。”
“嗯嗯?”阮秋色不明所以。
卫珩的笑容意味深长,带着明目张胆的蛊惑:“我们让它成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