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葂看她沉默,以为她是不高兴了,于是笑道:“不过姐姐,你也不必吃醋,过日子嘛。魏樱毕竟只是他的一个,呃……憧憬,但实际上他是要和你过的。到时候他成了亲,他肯定就不抱着了,毕竟要抱着他的人,是你呀。”
魏樱正要开口解释,就看见煜恣风直接进了屋子。他径直略过她俩,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取下了那衣服,,像个傲娇的小孩子,直接冷着脸抱走了,徒留她俩面面相觑。
她俩:“……”
煜葂不由得再辩驳道:“毕竟是习惯嘛,得用时间去改!你别看他摆个臭脸,多半是怕你发现了他的癖好,不好意思呢。”
魏樱觉得好笑,最终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煜葂就熄了灯,睡在了大床上了。这床虽说很硬,可魏樱被关禁闭时,是直接睡在地上的,对比之下,这里简直太舒服了。
伴随着煜葂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身心疲惫的魏樱最终还是进入了梦乡。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蜷缩着身子,做噩梦时会轻声地喊“爹爹、爹爹”。
这把煜葂吵醒了,她以为魏樱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或是伤心了呢,连忙下地点了灯想去安慰。没想到一看才知,魏樱是做了噩梦。
只见她微微颦蹙着,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眼角似有泪痕,本就柔和的轮廓此刻却紧绷着,脸上是一副孩子般的脆弱和无辜。
煜葂一愣,不敢轻易吵醒她,又怕她是真的难过,就没有吱声。
但煜葂有声响,就睡不着,于是她去了客厅。
她不住地推着煜恣风,冲着睡眼朦胧的他道:“嫂子做噩梦了。”
煜恣风有点不高兴,但还是迷糊地问道:“什么噩梦……啊不,什么嫂子???”
一听嫂子二字,他瞬间醒了,他刚才做梦梦到嫁给了魏樱,难不成成真了?
“就是那个姐姐呀,你赶紧去,她好可怜。而且有声响,我也睡不着。”
“她做噩梦,关我什么事。你睡不着,那你睡我旁边吧,我应该不打呼噜。”煜恣风直接躺下了,骨碌到一边去,给煜葂腾出了个地。
见哥哥是万年铁树不开花的样,煜葂急了,一把薅住他,道:“趁着这机会,你赶紧去和嫂子培养培养感情啊。小手一搂,怀里一抱……”
“那我就当场去世。”煜恣风不满地撇撇嘴,手肘撑着被子,手掌撑起脑袋,慵懒地道:“还有,她不是你嫂子,我对这种女人没兴趣。”
“屁,你有兴趣没我还看不出来吗?我从没见过你和任何女人说过这么多的话,还好声好气地哄对方,带回家里来。你赶紧去,说不定还能发生点什么呢……”
煜恣风无奈地道:“你是忘了你哥是男子吗?哪有男子主动让别人占便宜的。”
“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上了只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对方,更何况是你的身子。而且嫂子这么漂亮,我谅你也忍不住,我猜你俩早就……哥哥,跟我装什么嘛?我是支持的。”
煜葂一边哼哼着,一边推着煜恣风,死活不让煜恣风睡觉,就一个劲的让他进里屋。
“放屁。”
煜恣风懒得反驳,又拿妹妹没辙,困的极了,一想自己是小倌,也没有什么,便只得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进了屋。
他心想大不了他推醒她,接着睡就是了,只不过他进了屋,却也没有真的舍得那样做。
因为魏樱轻轻低喃的声音实在太过可怜,而且他一看她蜷缩着抱住自己的模样,也心了软。
可他忍受着那种声音,也睡不着觉。
他心里有点烦躁,便上床后挪了过去,试图用手捂住她的嘴,心想如果好使,他就立刻拿个帕子之类的,堵住她的嘴。
令他没想到的是,的确好使,只不过……
预想中,她会憋住声音,而实际上,她也的确憋住了声音,但过程却不是煜恣风畅想的那样。
魏樱感受到了周围有人,便哼唧了几声,然后咕噜咕噜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主动贴了过去。
那毛茸茸的头还像带了自动定位一样,直接主动贴到了煜恣风的手掌上。
不仅如此,她的头还蹭了蹭,煜恣风瞬间感到手掌出了汗,因为痒痒的质感,却很柔软。
他想撤回手臂,可惜却没来得及,魏樱只哼唧了一下,竟然主动翻了个身,挪了过去,贴到了他的胸腔上,主动搂住了他,还喃喃道:“樱儿乖,爹爹别走……”
煜恣风想偷偷挪走,可偏偏他有了一点儿动作,魏樱却反而越抱越紧,还像小狗一样呜咽了几声,不满地哼唧了起来,又主动蹭了蹭头,以示示好。
一颗心在煜恣风的胸腔里蹦的极快,连他自己都惊到了。
毕竟多年来他服侍女人,早已麻木了,实际上从没对女人没心动过,只有无尽的厌恶。
可不知道为何,他只觉得这个怀抱好温暖,温暖的让他舍不得移开。
他感到口干舌燥,他拼命给自己洗脑说这是因为天气冷了,这个女人又太可怜了的原因,于是也就心安理得地回抱住了她,甚至下意识地,也主动伸头蹭了蹭她。
因为鸡被炖了,所以就没有打鸣。而煜恣风平时都是听鸡叫而醒的,乃至这次到了点儿,他也没有醒。
煜父见她二人日上三竿还没醒,便有些担忧。
在他眼里,纵使是身为小倌,却也不得自甘轻贱,既然回了家,没有在小倌馆中,就不该做出些没有成亲就和女人怎样怎样的事情来。
于是他假借两人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之名,让煜葂去看。
煜葂自然知道爹爹的心思,只叹他想的太多,纵使两人发生了什么,也早该完事了啊。况且哥哥是那般精明,肯定做完了坏事后会收拾完再睡,让人挑不出来证据的。
然后,她进了屋内,看着怀抱在一起的二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