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脚刚刚带着宁无四人进来的门房老张见几人似乎是认识也是一愣,但马上换上一副殷勤笑脸:“没想到诸位竟是旧识,鄙人作为李府门房,有幸在今日迎接朝天宗和惊雷山的仙长实在是俺老张的福气。”
惊雷山那几人在听到方才差点起冲突的人竟是朝天宗弟子之后皆是大惊失色。
柳如说强压下心头的惊惧,心里暗暗庆幸方才因为有所顾虑,出口阻止王巡挑事的决定。不然,这次真是踢到了铁板上。
而此时的王巡已然被“朝天宗”的名声赫赫吓得嘴唇微微颤抖,面如土色。
目光瞥见王巡这般没出息的模样,柳如说在心里愈加恼怒:事到如今,还不如坦坦荡荡地大方赔罪,如此畏缩模样岂不是更让人小瞧了去。这个王巡,若不是他爹是宗门二当家,与他接近对自己有好处,是万万不值得深交的。
纵使内心百转千回,柳如说面向宁无等人时瞬间多了几分恭敬:“想不到几位竟是朝天宗的弟子,再次代我不成器的师弟,像诸位赔罪。”
而宁无只是淡淡朝这边扫了一眼,没有说话。至于桑知晚本就不是多话之人,更不会接话。容漾漾则是饶有兴趣地欣赏在得知自己这方宗门前后对方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根本不想帮助这种见风使舵的人解围。
见周围没人接话,柳如说双手抱拳僵在原地,有些尴尬,僵持间,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快保持不下去了。
就在此时,院门外再次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听闻诸位仙长大驾光临,我李同甫有失远迎。”
众人目光随之望过去,只见那说话之人约莫四十来岁,留着当下世人喜欢的一把美髯。一袭宝蓝色锦衣,腰间白玉带,身具儒雅之气。
李同甫的出现瞬间给正处于尴尬境地的柳如说解了围。
众人纷纷在李同甫的带领下进入屋内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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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落座后不久,又有一美妇和一容貌清丽的少女联袂而来。两人眉目间有些相似,想来便是李同甫口中的妻儿。
只是那美妇人双目似是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不久。旁边的少女虽状态比母亲好上许多,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也只是在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