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费有着落了吗?”高兴了没一会儿,方之夏又突然问道。
虽然他算得上与世隔绝了好几年,不过家里什么情况他却不难猜到。
一家人就只剩下方卓一个,方之年一家人日子也一直过得紧巴巴的,恐怕能帮衬的也不多,现在估摸着大学学费都成问题。
“爸,你不用担心,暑假的时候我在镇子上做了点儿生意,学费应该是够了。”至始至终方卓都本着财不外露的基本原则。
当然这倒不是方卓信不过方之夏,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毕竟上一次张小兰的事情给他敲响了警钟。
要是方卓把现在家里的事情对方之夏如实相告,方之夏没准儿一高兴逢人就说,难免就会让一些有心人听见。
到时候那些人出狱之后走投无路之际,方卓一家人不就成了最快的捷径吗?
探监的半个小时时间过得飞快,方卓感觉自己说了好多话,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目送方之夏回去之后,方卓又找到监狱的工作人员了解了一下情况。
“嗯,方之夏在收监的四年时间里,表现优异,认真配合管教,并在日常生产生活中,有过舍己救人的良好表现。嘶,我这样说你应该懂吧?”工作人员接过方卓递过来的烟,点燃过后挑了挑眉暗示道。
“哥,您能不能说直接点儿!”方卓哪儿有这方面的经验啊,不懂就直接问呗,反正钱都花了。
“这么给你说吧,方之夏现在这种情况,其实符合减刑的相关条件,找点儿关系,应该问题不大。”这人的话倒是给了方卓启发,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减刑这一茬呢?
要说现在方卓富甲一方那肯定有些夸张,但是如果在方之夏符合减刑条件的基础上,花些钱疏通关系,让他成功减刑,甚至让接下来的几年实现监外执行,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些,方卓激动地和对方握了握手:“谢谢哥,我知道了!”
……
回去之后的方卓第一时间便托关系,在榕城找到了一个靠谱的律师谢长德,把方之夏的一些情况详细和对方说了一遍。
“嗯,这种情况前几年其实挺常见的,不过你父亲的这种情况又有些特殊,他不仅无证行医,而且还出了医疗事故。如果单单是按照收监过程中的表现来看,确实可以申请减刑,但是减刑的幅度不会太大。”
“想要达到你所设想的监外执行,难度还着实不小!”
谢长德看着方之夏的资料如实告知方卓,如果是案子还没有判决的情况之下,他倒是还有办法能够为方之夏辩护。
可这种在收监过程中的事情,能活动的空间就不大了。
“谢律师,老吴介绍我来的,说你打官司就没输过,咱是从农村来的相信你,你给想想法子!”方卓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将一个红包塞到了谢长德的抽屉里。
想要人替你全心全力的办事儿,不给点儿动力当然不行。
“呵呵,你是吴老板介绍过来的,不管怎么样我肯定会尽量想办法。虽然说难办,但是却并不代表不能办。”
“这么给你说吧,你父亲这种情况,如果你能拿到当年你父亲医疗事故时候那个患者,或者是家属的谅解书,我想再结合你父亲在狱中认真悔改的表现,后面的几年争取个监外执行,应该还是有一定机会的。”
这不,马不吃草不跑,车不给油不动,人要是不给点儿动力,又怎么会想到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