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龟儿子不是个东西,我家群英中午回来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下午去娘家。这个龟儿子就躲在我家厕所旁边的草垛子里面!”
曾传志也是食髓知味,大光棍儿一个成天到晚都念着呢。
“这个挨千刀的……”一听是这事儿,贺寿庭也是给气得直跺脚,耍流氓不犯法,而且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脸皮厚成这种程度,还真拿他没办法。
“咚咚咚!”贺寿庭上前两步敲了敲门:“开门,是我!”
大门已经年久失修,裂开的缝隙巴掌都能伸进去,透过阳光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门口站着一个人,正透过门缝往外面张望着。
见到刘水根还没走,曾传志看着贺寿庭摇了摇头。
“把门打开,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就好好给人家道个歉,我给你做主,要不然我可不管了。”贺寿庭半威胁半利诱的说道。
曾传志打量了一下自家破破烂烂好像随时都能垮的门框,还真有点儿担心那刘水根一气之下把门给拆了。
到时候他就算不死,也免不了皮肉之苦,于是试探性的打开了门。
贺寿庭抬手一把拎起了曾传志的胳膊,三下两下就将他拽到了外面的庭院里。
“你自己看看这像什么话,人家地里长的都是粮食,你地里长的全是杂草。要是能踏踏实实认真干活儿,至于搞成现在这样?不像话!”
一看见曾传志,刘水根显然心里这口气还没捋顺,虽然是扔掉了手中的锄头,不过却还想冲上来给他两巴掌。
方卓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刘水根的胳膊:“这位大哥,你冷静点儿,我代表他给你赔个不是!”
方卓赶忙从包里掏出了烟给刘水根递了过去。
“你又是哪个嘛?”刘水根看着方卓面生,还在寻思着是不是曾传志的侄子一类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帮着曾传志说话。
“他是方家林的方卓,我们捡的蝉壳全部都是他收的。”经贺寿庭这么一介绍,刘水根立马露出了笑脸,双手接过方卓递过来的烟。
“原来是你就是方卓啊,我们没见过世面,认不到!你不要介意!”一边说着,刘水根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了火柴给方卓把烟点上。
随后,方卓又抽出一根儿烟递给了曾传志。
“狗日的,老子今天看在这位小兄弟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要是还有下次,老子把房子给你烧了!”这会儿刘水根还以为,方卓和曾传志是不是沾亲带故呢。
“看到没有嘛,要不是这个小兄弟你娃娃今天不挨顿毒打,晓得他是哪个不?方老师的娃儿,就是遭你告了的那个方老师!”
“方老师当初对你们一家人咋样你心头应该有数嘛,你老汉儿看病赊了好多账,到死的时候都还没给。你狗日的东西倒好,回过头就把人家方老师告了,判了整整七年,你心头就不愧疚?”
“现在方老师的娃儿想喊你帮忙跟方老师写个谅解书,方便方老师减刑,你要是还有点儿良心,就自己好生配合!”
就着刘水根这茬方卓替曾传志出了面,所以贺寿庭趁热打铁,争取把这事儿给方卓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