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性来说,就是一群拎着背着夹着包、中老年以上、多胖少瘦、多老少幼、多男少女、或许挺着啤酒肚、可能弯着水桶腰、面泛红光、普遍秃顶、长相让人分不清楚的大爷大妈们。
这个会议,是一个重量级的、场面大的、专家众多的大型会议。
半夏很是兴奋,毕竟自己资历浅,而且毕业后工作的还是医美方面的,医美就是医生鄙视链里的最底层,哪有机会参加这种资深“两辈子”的老专家的学术会议。
好学的半夏都没来得及膜拜曾经没有机会见到的“大神”,就聚精会神的在会场奋笔疾书。
由于是学术研讨会,时间上虽然有要求,但毕竟不严格,通俗来说就是要看专家们的表现欲。
但是,不幸的事情出现了,可能是专家们生前只顾的搞科研,没怎么好好在人前表现,到了地府,纷纷突破自我,一个个磨肩擦掌,唾沫横飞,恨不得把自己整个生前经历都说个遍,整个会议硬生生拖到了十二点多才散会。
由此可想而知,不管是圈内大佬(专家)还是学术小白(半夏等人),都是正常“人”,在宇宙的能量转动下,大家顺其自然就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
半夏作为工作人员,在会场来来回回转动,自己就不必说了,甚至能听见个别肠胃不好的专家们肚子里此起彼伏的咕噜声,总之,场面极其惨烈。
终于!
台上的主持人宣布上午的会议结束,请各位专家去天禄厅和另外一个天福亭用餐。
听到这一刻终于到来,专家们显然也有所期待,在会务组人员的带领下,他们互相搀扶着就奔向餐厅,步履匆匆。
而过来帮忙打杂的半夏等“年少有为”的接待,虽然也会跟专家们一起吃饭,作为一名合格的中华儿女,在尊老爱幼的洗礼下,还是要稍微礼让老专家们,要比他们晚个十几分钟。
这十几分钟对爱吃如命的半夏来说无疑是痛苦的。
就在这个时候转机出现了,有一位姓于的专家散会后,不知道落了一个什么东西,找了好半天,最后才出来。
出来还要去个厕所,负责人害怕一会出来后,人都走了,这位专家找不到地方,就让半夏在厕所外等着,一会陪于专家过去天福厅吃着。
负责人怕半夏不认识,简单介绍了下那位于专家的长相,最后说了句:“哎呀,这个点了,从厕所出来,穿的像个专家的肯定就是了,自己估摸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看来,负责人也是饿够呛了。
半夏考虑到自己这时候的情况,也就没拒绝,急吼吼喜滋滋地就去厕所外等于专家去了。
没等一会,饿得有点低血压的半夏,就看到一个全是黑衣,穿着正儿八经的中山装的男子走了出来,看都没看,就拉着“于”专家一通好走。
这位专家很明显就是一个闷葫芦,从自己前面带路引他,都没说过一句话,半夏在路上想着。
就这样,半夏把“于”专家带到天湖厅。
没错!
迷糊的她愣是把天福厅听成了天湖厅。
事后,半夏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怎么长的,更不敢相信的是,这酒店真TM有个天湖厅。
自信满满的半夏,也没找个服务员小姐姐引路,愣是自己看了看地府酒店大厅里的平面图,就信心满满地带着“于”专家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天湖厅两大桌都基本坐满了人,但是还有几个空位,菜摆的满满的,可是没有人动筷子,大家都在交流。
扑面而来的人声鼎沸,让半夏恍惚了一阵子,仿佛又回到了人间。
甩甩头,半夏心里道,这地府也就和人间一模一样!只不过换个地方重新生活而已。
餐桌上的专家们,交流的内容大体就是跟座位旁边的人介绍自己,互留联系方式。
毕竟在地府能遇到之前可能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遇到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