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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

“说起来,”方拭非问,“林行远,你什么时候走?”  “你催我做什么?”林行远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我想留在哪里,就留在哪里。京师留着不错,我就多呆呆,你还想赶我?”  方拭非:“……”  这火气来的莫名,方拭非哪敢触他的霉头。连忙点头,尊敬道:“您随意。请随意。”    “留步!”  钱公子从追了上来,“方公子,少侠!”    二人停了下来。    钱公子问:“方兄,你的行卷准备好了吗?这装册也是有讲究的,需要我帮忙吗?”  “唉,这行卷的诗文是准备好了,可我……”方拭非左右犹豫,末了叹了口气,惭愧说道:“实不相瞒。原本家中是有钱的,可就在半月前,我收到一封家书……如今嘛……”  她这吭哧吭哧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样子,叫钱公子都看烦了。果然商户之子就是上不得台面。    “方兄,你这时候就别犹豫了。有话就说吧。”钱公子急道,“看看,那几人连你的旧友都找出来了,估计把你的家世也查得一清二楚,准备开始抹黑你。读书人的名望多重要啊,你可别做叫自己后悔的事。”  方拭非哀怨叹道:“我哪不知啊。可这江南贪腐一案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我父亲就是江南商户,他虽然不做粮米买卖,难免受到些许牵连。如今家里有银子也不敢动,手上更抽不出多余的银钱来,怕引人生疑。”  方拭非说:“我是想做官,可我更想活命啊。机会总有,命只有一条啊。”    “糊涂,机会可不是年年有。明年就不一定是这个考官了,你到时候找谁去给你请托?若是你任由周公子和你那同窗给你抹黑,你还有高中的可能吗?”钱公子走近了些,对着她耳边说:“方兄,你可要想清楚啊。这科考是一年的事吗?是一辈子的事啊。”    方拭非也很焦急,用力咬唇,嘴唇发白。  “可我也没有办法呀,总不至于叫我去抢吧?”方拭非说,“我父亲自有难处,我哪能如此不懂事?”  “你拿我当什么人?我不就在你面前站着吗?”钱公子跺脚道,“方兄!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呀!你我既然兄弟相称,何必与我客气?这笔钱我可以先借你,待你以后高中,你再还我不就成了?”  方拭非:“这叫我……这你叫我如何还得清啊?我方拭非不喜欢欠人。”  钱公子:“你还拿我当外人?”  方拭非一番纠结,最后咬牙道:“那我也不与你客气了。大恩不言谢,此事我会铭记在心。”  “好说。”钱公子说,“我也只有你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了。以后多多照拂。”  方拭非:“自然。”  钱公子浅笑。    钱公子知道方拭非并未与他交心,担心自己会偷看她的诗作,有所顾忌,便干脆约她在某官员家的侧门相见。  方拭非将书交过去,抱拳道:“如此,便有劳了。”  钱公子确认了一遍纸张,标轴无误。策略翻开扫了一眼。见过她写的字,字迹是没错的。  “这是你亲笔所写的吧?”  “那是自然。”  钱公子点头,将一百两交于她,让她随奴仆一起进去。    ·    递交完东西,钱公子立马将这事告知自己的一干好友。  众人选了个地方聚到一起,嘲笑方拭非,高兴高兴。    钱公子大笑道:“他当我是要抄他的诗作,才故意想要帮他,真是天大的笑话!”  “陪他演了月余,也该是时候要他还了。”  “倒是白白损失了一百两。”  “不过区区一百两,你我各自兑一些,不就有了?”周公子心情舒畅,“但可以让那方拭非难堪,一百两就花的太值!”  “何止是难堪啊,要他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不错,今后总算不用再看见这人了。”  一位书生拍着:“还是钱兄最聪明,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钱公子笑道:“哪里?只是方拭非比我想得要谨慎,才陪他耗了这么久。”    “这卢戈阳来了,本不需要你如此辛苦。可是你布局已久,不用可惜啊。”周公子说,“唉,他就是来的太晚。”  钱公子却是说:“这卢戈阳来了,也好。行卷一事,多少人心知肚明。方拭非在京师月余,与你我矛盾甚深,若是他拒不认错,咬死是我们陷害于他,定会有人替他开脱。可这卢戈阳一来,说他是个忘恩负义之徒,想替说话的人只得闭嘴,才叫好啊。”  “不错。”    众人说得畅快,今夜都睡得特别好。  第二日,大早就收拾妥当,去酒楼赴会。    方拭非也是神采飞扬,一身新装,带着林行远一同到了酒楼。  她上了二楼,却见先前与众人等人决裂的钱公子,又与他们站到了一起,还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左右逢源。    方拭非放缓脚步,看着他们也笑了下。  “这是,讲和了啊?”方拭非靠在桌边,说道:“我不是你最聊得来的朋友了吗?”    周公子端过旁边的茶壶,颇有闲情道:“方拭非,来喝杯茶呀。”  “哪敢喝你的茶?”  “说的好像我们要害你似的。”  方拭非:“会吗?你要是说不会,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他们此番态度,看来是要发难了。”林行远轻声交谈,“你昨日见到那个吏部的官员,没说什么吧?”  方拭非说:“他根本就没见我,只是让我把东西放下,就遣我离开了。应对之是想让人看看,我是进过那个地方的。”    今日这群人看她的眼神特别和善,方拭非说什么,他们都是笑嘻嘻的模样,不与她计较。  卢戈阳跟她使了两次眼色,让她赶紧离开,都被方拭非无视。    时过正午,一群衙役冲进酒楼,把守住门口,小跑着上了二楼。  为首官差横眉怒目,一把大刀别在腰间。掌柜惶惶上前,询问事项。  那官差抬手挡住,并不看他,只是示意他闲事勿管。    众书生朝他致礼。    那人指着一角道:“你就是方拭非?与我们走一趟吧。”  方拭非不见慌乱,只是问:“为何?”  衙役:“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  方拭非:“我做了什么事,我记得清楚得很。安分守己,规行矩步,没有哪里错了,所以才问为何。”    衙役抬手一挥:“等去了县衙你就知道了。”  “我不去!无凭无据,连哪里错了都不让我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方拭非退了一步,指着他们大声道:“我看你是这群官僚子弟叫来的,看我不顺眼,想把我抓进牢里好好整治。我不是京城人士,没人会替我申冤。你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我,我不去!”  楼下旁观者闻言喧哗,指指点点。    周公子说:“你这是张口诬陷!”  方拭非:“是他自己不说,什么叫我诬陷?”  衙役:“所以叫你去县衙审讯!”  “这动静,哪里是审讯,怕是已经定罪了吧?”方拭非冷笑道,“看来我今日陪你们去,就是死路一条!”    楼下众人熙熙攘攘地看热闹。  这酒楼里从来不乏读书人,也是以此吸引客源。加上地处繁华,这随便一闹,路上已是人来人往,水泄不通。    “你贿赂朝廷科举考官,向他私买考题。国子司业岂能与你同流合污?他昨日敷衍于你,待你走后,就将此事告知县令。”衙役指着她道,“你口口声声称我等冤枉你,却不敢与我去县衙对峙,反而再次喧哗,抹黑朝廷,居心何在?”  “哈,无稽之谈!”方拭非大笑道,“我方拭非行得正做得端,向来谨遵圣人教诲,不惧人言,岂会做私买考题这样的肮脏事?此等罪责我如何能担?”    方拭非靠近了窗户,说道:“既有国子司业口证,我今日若随你去了,不管出不出的来,声名都要受损。我人微言轻,敌不过他,可也不甘受辱。你们既然强逼,我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方拭非说罢跳上窗户,挥手喊道:“谁都不要拦我!林兄你也不许拦我!我方拭非今日血溅长街,请有贤之士来日替我申冤!害我者国子司业,及酒楼内一众应考书生!”    她这一喊了不得。  外面响起几声尖叫,众人纷纷后退,不顾其他。叫嚷着“快让开!”,生怕方拭非真跳下来砸到他们。  窗户下生生腾出一块空地来。    周公子与衙役等人也是大惊失色。  这人怎么如此刚烈?  不……是情绪如此激动,简直像个疯子。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要寻死觅活。衬得他们真是同流合污早有准备。  要知道她这一跳,大家都完了。  众人匆匆上前,要拦住她。    方拭非动作快,说跳还真就要跳。虽然这只是二楼,可这样下去,少不得要摔断个脚。  她闭上眼睛纵身一跃,脚已经离开窗台。    “啊——”  楼上楼下俱是惊呼,场面混乱非常。  有人捂住眼睛,不忍去看。  二楼人太多了,一阵桌椅响动,竟绊倒了不少人。    林行远纵是眼疾手快,也被她吓了一跳。当即踩着桌面扑过去将她抓住。单手卡住窗台,向上提劲,把人带了上来。  他心头莫名发慌,暗道这个疯子。    众人见他落地,俱是松了口气。    方拭非坐在地上缓神,面色苍白,抬起头指着林行远说:“你救我做什么?不是让你别拦着我吗?”  林行远发怒,伸手就揪她的头发。  方拭非吃痛:“啊——”    “冷静,我们……”衙役第一次被书生逼得如此窘迫,心有余悸道:“先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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