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阴冷:“你在戏弄朕。”
陶陶垂下眸子,语气惆怅:“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没事念什么诗?
薛袭衣觉着她脑子一定有点什么问题。
他算是明白了,和晏陶陶交流绝不能给她半点好脸色,否则这女人就会蹬鼻子上脸,拿着颜色开染坊。
“朕只告诉你一句话,想待在朕的身边,就要做好面对三宫六院的准备。”薛袭衣淡淡道,“你不会以为朕身为皇帝,只会有你一个吧?”
女子是天生的美人,从骨相到皮相没有一处不美。
她光是站在那儿就已经足够耀眼,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带着动人心魄的魅力。
薛袭衣轻笑了声:“朕知道,公主自视甚高,以为自己美貌独步天下。可这样便能留住男人的心吗?”
他将唇瓣贴近,在她耳边呢喃。那只修如玉骨的手缓缓往下,一点一点探进她的衣领。
“公主,你要学的还有很多,譬如…”
晏陶陶朱唇轻启:“譬如,这样?”
话音刚落,薛袭衣便觉得手触到一团柔软之上。
虽然隔着层布料,但夏日衫薄,那层布料反而成了欲拒还迎的诱惑。
指尖在棉花上跳动,仿佛着了火似的。
“……”
他咬牙切齿道:“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妾身在学习如何留住皇上的心。”
“以色侍人焉能长久?”薛袭衣迅速将手撤离,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况且世上那么多女人,就算你长得好看,朕不信找不出比你更好看的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晏陶陶从来不是独一无二!”
她眸中泛起春色,小声说:“原来陛下也觉得妾身貌美,陶陶很欢喜。”
抓重点她向来在行。
晏陶陶如今俨然已经成为一个不通人情的蠢货,完全看不懂男人脸上的厌恶,依然柔情似水:“陛下要留下来吃饭吗?妾身亲自熬了汤。”
薛袭衣甩开她的手,不让她触碰。
“不要妄想朕会留在你的宫里,做妃嫔绝不能善妒,好好反省自己!”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凝香宫。
碧荷上前,小心翼翼道:“娘娘不必介怀,皇上许是心情不佳才会对您说了重话。”
“要不奴婢再让人送点东西去几位主子宫里?免得皇上再以此为理由斥责您。”
晏陶陶不紧不慢地抹去眼角的泪珠,道:“不用。”
“随本宫去趟翰林院。”
“好。”虽然碧荷很好奇她的目的,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她往外走去。
第二天,薛袭衣上完朝,回到乾元殿。
“阿嚏!”
香风阵阵,萦绕鼻尖驱之不散。
他暴怒吼道:“苏海清,到底怎么回事?!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