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晏陶陶愣了愣,“虽然大夫说夫君已经没什么问题,妾身觉得再喝几帖比较好…”
“因为明天我们就不在这儿了。”
晏陶陶脸上写满了疑惑:“夫君想回去吗?我其实也早有打算,准备等你身体恢复再去筹备。只是这里居深山之中,恐怕不太方便,要多花点时间。”
“不用。”
说完,他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抬手,点燃一筒烟火。
“这是?”陶陶眼睛缓缓睁大,不敢置信地说,“你有这个为什么现在才用!”
她不是傻子,这摆明了就是传递消息的东西。
薛袭衣短促一笑:“早点拿出来,朕还能看到你狼狈不堪的模样吗?”
晏陶陶气鼓鼓地说:“你只知道气我,就当妾身是个蠢物吧。”说着背过身去。
“你去哪儿?”
女子扬起下颌哼了声:“出去买东西!村子里有些地瓜干很好吃,我买点带回去。”
她一边走一边恶狠狠道:“我要花光你的钱,绝对不为你节省。”
薛袭衣很想问:这样便能花光朕的钱?你到底知不知道朕的国库有多充盈?
但此时兔子已经怒火中烧,再刺激的话约莫要跳墙咬人了。
片刻后。
“皇上!”苏公公人为到,声先至。
他是太监,声音又尖又细,嚷起来叫人心烦意乱。
眨眼的功夫苏公公已大步走进院子,身后跟着一众侍卫。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吊着嗓子说:“皇上啊!您不知道老奴有多想您,今日可算是见着龙颜了,就算奴才因此瘦了一大圈也值得啦!”
薛袭衣冷笑:“真这么想朕?”
苏公公张嘴便来:“对陛下的想念正如黄河之水天上来,滔滔不绝…”
“好,朕受了伤,若重伤不治,你给朕陪葬可好?”
此话一出,苏公公的话戛然而止,脸胀得通红,半天憋不出句话。
薛袭衣用力往他屁股上踹去:“光会说些场面话。”
他捂着屁股讷讷不敢说话,只能跟在陛下身后。
“诶,宸妃呢?”
薛袭衣顿步,冷冷回眸,目光阴桀:“谁准你叫她宸妃?没长脑子?难道晏陶陶身为从一品嫔妃连奴才都管不住了?”
“记不住规矩就滚回去重学,再学不会,要不要投胎再来一次?”
苏公公立刻闭嘴,满脸都是委屈,心想:之前瞧不上人家的明明就是你,现在怎么又怪到我身上了?
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他现在总算整了明白。
“不知宸妃娘娘现在在哪儿,需要奴才去接她吗?”
“她在外面买东西,待会就回来。”他淡淡睨去,“给朕等着。”
“…是。”
苏公公被迫低头。
一句皇上比天大,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