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芷兰感觉到有云逸再扯他的衣角,顺着云逸手指的方向,云芝兰注意到了远处的萧耀文。看样子,他应该是在那边看了很久了。
萧耀文见文鸳都给她下跪了,云芷兰还是见死不救,心中失望至极。
他本以为云芷兰和别人一样,是个公私分明的人,看来还是他想多了。
萧耀文见云芷兰指不上,转身就走了。
云芷兰冷笑了一声,将文鸳扶了起来,没有做出回应。
过了好一会云芷兰贴在文鸳的耳边,开口道:“行啊!今夜子时,到云来酒楼找我!”
话音刚落,云芷兰就带着云逸离开了太师府。
一路上,云芝兰都觉得特别委屈,只因为她是个医者,又是来自于药王谷,所以他就必须得精通各种医术。经过他手的病人必须都得是健健康康的,不然他就枉为医者。
云芷兰想不通,这都是什么狗屁逻辑。萧耀文,文鸳,太师府上上下下的那些丫鬟和伙计,都对她报有太大的希望了。
救好了就是应该的,救不好就是公报私仇,云芝兰压力倍增。
要不是看在太师清正廉洁,又和自己有过那么一点渊源,文鸳这么怀疑她,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谁还没点脾气了。
云芷兰走后,文鸳瞬间变了脸,伸手擦了擦眼泪,又拍走了身上的灰尘。
文鸳虽然单纯,但是不愚钝,云芷兰刚刚说的那么小声,明摆着就是不想让旁人知道。
文鸳猜测这其中一定还有些什么,事情可能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萧耀文,而是打算到了深夜,肚子去酒楼与云芷兰会面。
云芝兰和云逸走后,文鸳就去了太师的房间。
云芷兰说的对,他应该趁着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多陪陪父亲,免得留下什么遗憾。
文鸳把太师门口的下人撤走,独自推门进去,太师正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父亲?”文鸳轻轻的唤了太师一声,生怕吓到了太师。
太师闻声回头,见文鸳来了,双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文鸳连忙上去扶住他,把枕头放在床头,太师靠着枕头。
文鸳坐在太师的床边,握住了她的手。
“你就不能好好躺着嘛,干嘛要起来啊……”
文鸳表现的很是着急,要不是自己刚刚扶住了他,估计他现在就已经头朝地摔下了。
太师呵呵的笑,没等文鸳说完就打断了他。
“不是要你回去休息了吗?怎么就来我这里了。”
“我这不是想跟你对待一会吗!”
文鸳一把抱住了太师,把头埋在了太师的胳膊上,颇有撒娇得意味。
太师拍了拍文鸳的后背,欣慰的笑了。他知道文鸳挂念他,怕他出现些什么意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陪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