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奺想起宴锦衡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宴锦衡也等了她的消息近一个小时。 宴锦衡都觉得是不是他的回复太不近人情,所以时奺不理他了。 时奺点开手机就看见这样一句话。 宴锦衡:〔不方便,不熟。〕 时奺:“……” 果然,时奺觉得自己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宴学长还是那个宴学长,并不会因为她而改变。 时奺:〔学长,对不起啊,我刚刚没看见消息,让你久等了,旁听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和我室友说的。〕 宴锦衡:〔其实我们旁听只能带一个人去的,所以只能拒绝了。〕 只能带一个人?当然不是! 教室大的很,想去就去呗,又不收钱,只是宴锦衡只想带一个人去。 要是带两个学妹去上课,宴锦衡觉得口水能把他淹死。 再说了,如果不是为了想和时奺多一些时间相处,怎么也不会说要带她去上课。 时奺:〔这样啊,我之前不知道,抱歉学长。〕 宴锦衡:〔没事,很晚了,早点睡觉。〕 时奺:〔好的,晚安学长(^_^)〕 宴锦衡:〔晚安〕 宴锦衡其实还想和时奺聊几句,不过想着挺晚了,算了,来日方长,不计较这几分钟。 时奺呼了口气,把手机扔一边,往床底下看了看,杜如芸还在下面敷面膜。 “芸芸,宴学长说他们只能带一个人旁听,所以不好意思啊。”时奺觉得这句话可信度不高,不过宴锦衡的确是这样说的。 “啊?好吧。”杜如芸听到,本是高高兴兴的敷面膜,这下面膜都不敷了。 眼角闪过两分不屑,说什么只能带一个人,还不是不想带她去? 算了,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 时奺在床上,也没有看到杜如芸的反应,不过她拒绝了别人,别人不高兴也正常。 次日中午,时奺收到了校学生会开会的通知,第一次开会在晚自习的时候,时奺和杜如芸去向班长请假。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时奺是报的组织部,杜如芸是外联部。 坐下来没多久宴锦衡就来了,一眼就看到了在玩手机的时奺,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学生会比社团正式一点,坐在第一排第二排的人都是穿的正装。 宴锦衡是第三个上台的,时奺第一次见他穿正装,西装革履,很有精气神,夺人眼球。 散会后,杜如芸和外联部的成员出去聚餐了,组织部的部长今天有急事,就没有开小会。 时奺先坐了一会儿,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往门口去,玩着手机,不小心撞到了人,连忙说着对不起。 “走路就别玩手机了。”宴锦衡抽掉了她手中的手机。 “宴学长,不好意思啊,不小心。”时奺脸色微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嗯,这个给你,你先看看,下次走路别玩手机了。”宴锦衡把手上提着的袋子递给她,语气温柔。 “这个是什么?”时奺隐约看见两本书。 “书,你看了就知道了,手机拿着,我先走了,待会儿还有一个会。” “噢噢,好的,学长拜拜。”时奺不倒翁似的点头,一边接过手机,一边还要腾出手来再见。 时奺提着袋子回到寝室,阮依依正在看《学生手册》。 “依依,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个点,还没有下晚自习呢。 “教室好热,点完名很多人都走了,我也就回来了。” 阮依依抱着时奺都胳膊,“九九,你背的咋样了?” “没怎么看,不过没关系,我听说好简单的,而且是开卷呢,不急。” 时奺喝了口水,拍了拍阮依依的手臂,这样的入学考试,一般也不会挂的。 “唉,九九,起码也是第一次考试,紧张一点OK?”阮依依背那些条例已经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了。 “嗯,好,我紧张,我努力紧张一下,对了,我今天看见通知了,十一月十一号有期中考试。” 阮依依:“……”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是真的紧张了…… “居然定在双十一,学校果然有个性。” “的确,考的还是高数。”时奺颇为赞同的点头。 “……九九,我不想和你说话了……你走……”高数啊……噩耗! “嘿嘿嘿,你不是让我紧张一下嘛?我对高数蛮紧张的,看着就紧张不安。”时奺回头看着阮依依,小脸皱巴巴的。 “算了,不说了,说个好消息吧。”阮依依显然对考试没什么兴趣,不想再谈。 时奺挠了挠阮依依的腰,取笑她,“什么好消息,找着蓝朋友了?” 阮依依说大学一定要谈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用她善于发现美的眼睛致力于寻找瓷大帅哥。 “九九,你变了,想当初你多纯洁,”阮依依手戳着时奺的额头,一副心痛的表情,“天呐,人心不古啊,世道险恶……” 时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好了好了,快说吧,什么好消息?”时奺打断还在演戏的阮依依。 阮依依清了请嗓子,双手插腰,“咳咳,听好了,我进入校记者团了!” “哇塞,依依好棒。”时奺抱了抱阮依依,为她感到高兴。 进入校记者团的难度不低于校学生会,而且需要一定的文字功底。 阮依依性格开朗大方,擅长和别人交流,成为一名小记者也是不错的。 “那是,我可是咱们寝室的骄傲。”阮依依下巴微抬,一副故作高傲的样子,笑得时奺前仰后合。 “哈哈哈,是啊,骄傲,410的活宝。” “别笑了,怎么感觉你笑的这么假呢?”阮依依收了造型,看时奺的样子,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没有,都是真诚的,阮大记者,以后多多关照啊。”时奺双手抱拳作揖道。 “出什么事情了,这么高兴?”南曼推门进来看见两个人玩的开心不由得问道。 “哎呀,曼曼我和你说,九九变了……”阮依依看见帮手回来了,窜到了南曼身边拉着她说话。 时奺看着阮依依神采飞扬的样子觉得真好,依依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见阮依依和南曼聊天去了,时奺抽出了宴锦衡给她的东西。 是两本书,关于瓷都瓷器发展史还有中国历史上瓷器的发展。 不管是谁,提起瓷器,第一个想到的十有八九都是瓷都,中国名窑很多,却不如瓷都的声名远播。 瓷都,不仅仅是中国的瓷都,也是世界的瓷都,无数制瓷人为之向往的地方。 时奺一页页翻开,瓷都从汉代起开始烧制陶瓷,几千年的历史,不是一蹴而就的。 时奺觉得,哪怕不是因为爷爷的缘故,她还是会迷上瓷都,一个散发着古老魅力的地方。 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抵不过瓷都的味道。 书上有很多手写注释,应该是宴锦衡写的,扉页上有着他的名字,书不新了,说明它的主人经常翻看。 时奺小心翼翼的翻页,生怕弄皱了,弄脏了,这样的珍宝,应该爱护。 看到书上的图片,时奺又想起爷爷,她小学的时候,爷爷带着她烧了一个笔筒,现在都还在书房的书桌上放着。 什么时候,也要在景德镇烧制一个瓷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