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了是要将自己逐出山门啊。

想到这，申公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师尊，弟子这些年修行勤勉，任劳任怨，山上无论那个师兄，只要有吩咐，弟子都会尽力完成，为何要赶我下山？”

“不服？”

“不服！”

“那我姑且问你，这山间灵兽这些年为何少了许多。”

“我，我……”

刚刚还满脸不忿的申公豹瞬间愣住了，呐呐无言。

“你本畜生成道，吾怜你修行不易，收你入门墙，谁知你兽性难改，竟偷偷吞吃山间灵兽，败坏我阐教门风，若非念你这些年任劳任怨，本座现在就让你形神俱灭！”

说道最后，元始天尊不由冷哼了一声，申公豹顿时如遭雷击，脸色惨白，不敢再多言。

“行了，都去吧。”

元始天尊大手一挥，顿时两人被丢出了玉虚宫，出现在了昆仑山腰。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皆露出了一丝苦笑之意。

虽然过程不同，但结果却相差不多，两人都被赶出了山门。

只不过姜子牙还有回来的希望，他却没有了。

当下，申公豹也不多言，冲姜子牙拱了拱手，转身欲走。

看着他落寂的背影，姜子牙忍不住开口安慰道：“申师弟，师尊或许只是一时之气，待师尊气消了，我再帮你求求师尊，让他不要赶你下山。”

闻言，申公豹脚步一顿，头也不回道：“不用了，离开这昆仑山也好，我本就不属于这里，谁让我是一头畜生呢。”

说着，申公豹不由自嘲一笑。

“师弟，你已成就仙道，何必自嘲，像我今生都无缘仙途，才是可悲。”

“呵，成就仙道又如何？”

申公豹冷笑一声，转身看向姜子牙，脸上再没有以往的笑容，却而代之的是一脸冰冷之色。

“四十年前，为求仙道，我在昆仑山外跪了四十九日，才被收入门墙。”

“结果，你一来，昆仑山就开了，何其可笑！”

“之后，师尊收徒，明明是我先入的山门，凭什么你是师兄？”

“你若天资绝世我也认了，可你资质愚钝，蠢笨，朽木不可雕琢，却位列我之上，这我也忍了。”

“但这些年，师尊讲道，你端坐玉虚宫内，我呢，只能坐在玉虚宫外，因为什么，就因为你是人，我是畜生！”

“我吞吃山间灵兽，师尊说我兽性难改，可这山上，那个没吃？”

“若我没记错，你姜子牙也有份吧！”

“结果呢，我被赶出山门，你下山享受富贵。”

“我不服！”

申公豹的嘶吼声在昆仑山腰回荡，原本还打算安慰他的姜子牙听的一脸默然无语。

“原来申师弟对我有这么大的怨念吗？”

“不，别叫我师弟，从今往后，我不是你师弟，你不是我师兄，我也不再是玉虚门人！”

申公豹打断了姜子牙的话，随后转身一跃，身形腾飞，向着昆仑山下飞去。

看着这一幕，姜子牙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申公豹说的他都知道，可师尊不喜兽类，连带着门下弟子也是如此。

他对申公豹没有意见，但他改变不了别人。

“离开也好，离开也好。”

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姜子牙转身向着昆仑山巅一拜，随后向着昆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