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想吐,其他人更不用说。
这一路出去,秦川走得是顺顺当当,经过的衙役无不避到三尺外,甚至有的还让他先过。
到了巷口,有人伸出棍挡在他树枝前。
捕贼都尉问向身旁:“是这人么?”
秦川感觉自己头发被撩起,很快又被放下,就听李清泉说道:“不是这叫花子。”
“赶紧滚!”
滚就滚,秦川慢悠悠往前走了几步,到巷子对面寻棵树靠着坐下。
他打眼扫过去,就见那人渣跟在都尉身后,满脸谄笑像条哈巴狗。
秦川寻思这人渣心还真大,婆娘孩子在里面生死未卜,居然都不跟着进去,还有闲情守在这。
就在这时,进去那队走出巷子,领头那人冲都尉摇了摇头。
都尉见状令人继续把守各处,一把揪过李清泉,带着队人往里走去。
秦川来时观察过,安泰巷也就十来户,挨家搜起来用不了多久。
若是找不到自己,还搞出这么大阵仗,也不知那都尉会怎么修理这孙子。
此时天色傍黑,各坊都关上了坊门,再无行人走动。
街上不时有野狗出没,总会吓秦川一跳。
他见左右两街不断有衙役差人到巷口等候,猜到里面快完事了。
过不多时,一队人从巷子走出。
“人呢?”
都尉脸色极差,指着李清泉喝道:“你口口声声说贼人在你家,可进去一看,你婆娘闺女都好好的,大街小巷搜了个遍也不见贼影,你是来消遣本官的不成?”
“我怎敢……”
李清泉刚要解释,一嘴巴子已经扇到他脸上。
“让你说话了么?”
“还他娘的要赏金,看你明天来府衙老子怎么消遣你。”
都尉骂完手一挥,转身带人离去。
李清泉点头哈腰正想托相熟的同僚帮忙说说情,却被那人一手扫开。
他捂着脸皱眉匆匆往回赶,一推家门,就见婆娘和孩子已从柜中走出,正在桌旁收拾。
关门后见她们无事,李清泉心里顿时火冒三丈。
他走过来一脚踹向木柜喊道:“出来做什么?”
接着便将他婆娘踹倒在桌旁,骂道:“问你话呢?”
“知不知道你这一出来,让都尉以为我是在诓他,明天老子要遭什么罪?”
他越说越气,刚一伸手,那妇人忙抬起胳膊挡。
这时就听堂外有人拍拍手道:“在家这么厉害,怎么刚才在外边跟条狗一样?”
“不对,是狗都不如!”
秦川走进前堂轻蔑道。
他衣裳都没来得及换,领子耷拉在腰带前,腋下夹着刀,披头散发,看起来非常邋遢。
李清泉一见是他,忙从柜中取出横刀,色厉内荏冲他叫道:“来啊,爷今天就会会你。”
说着便抽刀砍了过来。
秦川不敢大意,一闪身避过,刚要伸手去抓他腰带,却不料李清泉虚晃一刀,竟是奔着门跑了过去。
怂人到底还是怂。
秦川疾奔到门前,趁他还在拉门栓,扬手劈了过去。
李清泉越害怕手越抖,门栓上下磕碰就是出不来,他左手用力拽,右手举刀去挡。
就听咔嚓一声。
刀断成了两截。
按在门栓上的五指也被刀刃扫过,齐根斩断,血汩汩流出。
李清泉丢下刀蹲靠在门边,握着断指正要嚎,嘴却被秦川用衣裳捂住。
“孙子,来尝尝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