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王立建一头雾水。
他好奇的凑上去打探:“你们说的办那事,是什么意思?”
“是要着急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
一个酒客笑嘻嘻的说:“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能到这来喝酒?来这,都是找乐子的,而且,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听见这话,王立建的好奇心瞬间就被激发出来了。
他赶紧追问:“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其他人笑笑说:“兄弟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王立建赶紧点头:“我也是知道小酒馆的酒好,所以才慕名而来,跟你们是一样的。”
旁边的酒客一脸嫌弃的摆摆手说:“这话你可就说错了,喝酒,哪里都能喝,为了这点酒,我们至于跑这么远的地方吗?”
“来这里喝酒啊,完全是为了,方便找乐子!”
到了这,王立建立马心中欣喜。
果然请他们喝酒没错。
一下子就问出关键所在了。
小酒馆果然有问题!
只要探出究竟,找到何雨轩违法乱纪的证据,他立马就能去吴林海那边去领取赏金。
王立建赶紧凑上去,小声追问:“你们的意思是说,前门小酒馆,不光卖酒,还干着卖肉的勾当?”
那个酒客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瓶子,倒了一杯,笑眯眯的说;“是不是小酒馆开到,我不清楚。反正确实是个温柔乡!”
“那个场子,是姐妹俩开的,妹妹年轻漂亮,姐姐招数灵活,尤其是那一招空中荡秋千,简直让人神魂颠倒!”
王立建眼睛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他赶紧继续追问:“那个肉铺在什么位置,我也好奇的很,想进去尝尝看。”
那个酒客摇摇头说:“你现在肯定没时间了,看见没有,这小酒馆里大半的人都在等着呢,都在排队。”
“等排到你,都不知道的得要什么时候了。”
“喏,这个是手牌,牌子上代表编号,也代表时间,刚刚那个兄弟九点的,接下来就是我。”
王立建笑着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等。你刚刚都说了,又是就绝活,又是荡秋千什么的,弄得我心里痒痒,不管怎么样,都得去见识见识!”
“这样吧,你的这顿酒我请了,能不能把牌子让给我?”
“好说好说!”
有人请喝酒,这么好的事情,上哪找去。
毕竟,肉店可以经常去,但是被请喝酒这种事,可是千年难得一回啊。
王立建接过牌子,耐心等待。
很快,时间就到了九点二十。
他赶紧站起身准备出门。
徐慧珍从后头立马就把他喊住了:“客官,您的酒和小菜还没吃完,就要走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打包起来,酒存着,等你下次再来?”
“不用了。”
王立建笑笑说:“如果不出意外以后应该都不会来了,因为你们这里,很快就要关门大吉了!”
说完,他就出门左转,径直走进了一旁的小巷子。
徐慧珍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明白。
好端端的,为什么咒他们?
难不成是他们家这酒水小菜不对胃口?
那也不对啊,如果不对胃口,他们刚刚怎么吃的那么香,喝的那么津津有味?
蔡全无走上来,关心的问:“怎么了,愁眉不展的?”
徐慧珍摇摇头说:“刚刚那个客人说了些话让我觉得很奇怪,我照例问他要不要存酒,小菜打包带走。”
“他回我说,不用了,下次我们小酒馆很快就要关门大吉了。”
蔡全无拍拍她说:“兴许是喝多了,说的醉话,要么就是不喜欢我们小酒馆的酒,萝卜青菜,可有所爱,算了吧。”
徐慧珍点点头,但心理始终有些惴惴不安。
另一头。
王立建按照刚刚那人说的,左拐进了胡同之后,一直往前。
果真就看见了一个电线杆子。
电线杆往前再走十来米,就是一户人家,敲门三下作为暗号,里头就会有人出来接应。
冬冬冬。
王立建找到那户人家,敲了敲门。
果然,门立马就被打开一条缝隙。
紧接着,棒梗的脑袋就探出来。
棒梗看见是生面孔,立马有些警觉:“干什么的?”
王立建笑笑说:“朋友介绍。”
一听这话,棒梗立马就把门拉开,把人拽了进来。
检查手牌后,棒梗把他带去了秦京茹的屋子。
一进去,王立建脸上就露出得逞的笑容:“果然是个卖肉的场子!”
“哎哟,这位大爷,瞧您说的,不卖肉,难不成我们卖菜啊?”秦京茹笑着说道:“来,脱衣服吧。”
王立建摇摇头说:“衣服就不脱了,我就是有几个问题想和你聊聊,我想知道,你们和小酒馆,是什么关系?”
秦京茹愣住了:“啥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咋的了?”
王立建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钱,递给她:“你这么说不对,你应该说有关系,有大关系。”
“你们是被前门小酒馆给挟持,才开的这个场子。”
“他们老板逼良为娼,强迫妇女卖肉!”
秦京茹收下钱,挠挠头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立建一本正经的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记住我的话,对你们有好处!”
.....
一辆车从远处开来。
停在前门小酒馆门前。
车门打开,何雨轩看见酒馆里的场景顿时就皱起眉头。
九点半,这会酒客应该已经散去一半才对。
不应该还有这么多人在。
他走进大厅直接来到吧台。
徐慧珍看见何雨轩,赶紧就停下手中的活:“何经理,你来了?”
“想喝点什么?”
何雨轩摇头:“二锅头吧。”
徐慧珍点点头,赶紧从酒缸里打了五两二锅头装进小瓶里,又用盘子弄了点小菜。
何雨轩站在吧台旁,喝了一小杯,转头看着热热闹闹的大厅问:“这些天,晚上一直就这样?”
徐慧珍无奈的点头:“可不是吗?最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这么多人来喝酒,我们这些天,打洋的时间都推迟了好多。”
何雨轩也没废话,直接要来账本。
看见记录在账的数据,何雨轩皱起眉头。
账本上,最近几天,清一色就没有一个超过五毛的。
唯一一个,就是今天王立建的。
何雨轩好奇的问:“这个消费三块五的酒客,是哪个?”
徐慧珍想多没想,直接说:“那个客人已经走了,在你来前几分钟,走的时候酒没喝完,菜也没吃完就不要了。”
“看着急急忙忙的。”
“而且,好像还是个款儿爷,买了酒自己没怎么喝,全都请邻桌的人喝了。”
听到这,何雨轩立马就感觉有些奇怪。
这年头连饭都吃不饱。
还会请人喝酒?
而且还是不认识的人,这就有些少见了。
徐慧珍突然想到什么,补充说:“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人走的时候,我问他要不要存酒,他说不用了,反正我们酒馆过几天就得倒闭。”
“我们也没招他,没惹他,突然就说这种话,莫名其妙的。”
何雨轩直接问:“这人什么模样,还记得吗?”
没等徐慧珍开口,一旁的蔡全无就抢先说道:“我记得,那人梳着油头,穿着灰色小棉袄,戴个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
“是不是腰间还挎着个小盒子?”
“对对对!”
蔡全无赶紧点头:“是挎着小盒子!不对啊,您也没见着,怎么就知道他长什么样?”
何雨轩冷笑说:“因为我见过,你知道那人出门之后,往哪走了?”
“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