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双手撑在手术台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是口罩都掩盖不住的心满意足。

他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一遍，夸赞道：“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穿白裙子一定很好看。”

涂月眨了眨眼：“谢谢，你要是不绑着我的话，我还能给你跳支舞，我跳舞也可好看了。”

凌霄认同般的点了点头：“确实，你穿这裙子跳舞一定很美，就像......一只漂亮的蝴蝶，可惜了。”

他缓缓的伸出手，摸上涂月露在外边圆润白皙的肩头，反复摩拭。

“蝴蝶有翅膀，不绑着的话，很快就飞跑了。”

涂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深吸了一口气，耐心规劝。

“凌霄，你真的是医学世家出来的孩子吗？你醒醒吧，你这样子像变态杀人狂，真的一点儿都不帅，你现在做的事情，已经在法律的边缘横跳了，我劝你回头是岸，千万不要搞什么张三行为啊。”

凌霄轻笑了一声，收回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怎么，你害怕了？”

“要不你上来试试？”

凌霄绕过手术台，走到对面，涂月这才看到，自己旁边还有一张手术台。

他用力扯下白布，另外一张手术台上，赫然躺着苏晴的弟弟，苏小天。

苏小天全身赤裸，手脚和她一样被牢牢得绑着，像是被注射了什么，此刻昏迷不醒。

凌霄拿起一把冰冷的手术刀，掀起涂月的裙摆，缓缓擦拭刀身。

“你知道吗？你身上的这条裙子，是用无菌布做的，穿在你身上，不但好看，还很干净，这是我亲手做的，在很久之前就做好了，一直期待有一个人能穿上它，我很高兴这个人是你。”

他对着涂月，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但很遗憾，你不会是今天第一个享受到我手上这把刀爱抚的人，我需要先解剖他。”

他指了指苏小天，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害怕，可以闭上眼睛，毕竟你不是医学生，可能会对这个场面感到不适。”

太变态了，这就不是个正常人。

涂月声音都颤抖了，却还是努力支撑着问道。

“你究竟要做什么？我又没有感染丧尸病毒，为什么要解剖我。”

“就是因为你没有感染病毒呀。”

凌霄语气轻快又愉悦，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在前几天的研究中，发现了一件事，人类感染上丧尸病毒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各项机能都会急速提升，换句话说，丧尸会比人类更加强壮，免疫力更高，而痛觉和对外感知能力却会急速下降。”

他挥舞着手术刀，顺着苏小天手臂上的经脉缓缓比划。

“人类被感染后，浑身都会充满病毒，唯独这里。”

刀尖停在苏小天的心口处。

“这些病毒随着血液流遍全身，但是到达心脏后，这种病毒会被过滤掉有害的杂质，进入的部分，不会对心脏造成任何损害，甚至会起到相当重要的加强作用，所以我十分想做一个实验。”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礼貌的微笑，眼眸里流动着细碎的光芒，浑身上下洋溢着兴奋的气息。

“我要做一个非常有趣的实验。”

他说。

“我要把他的心脏。”

“换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