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历三年(西元1575年)正月某天,紫禁城文华殿书房,一个十三岁少年正趴在书桌上,睡息沉匀。
“万岁爷!万岁爷!该起了,已经卯时三刻了,待会刘师傅要来侍讲了。”在旁服侍的小太监轻声唤醒少年。
“小张伴当,给朕打点温水来,朕洗把脸,醒醒神。”少年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出声吩咐道。
四个六尺高的书架分别按经史子集分类,立在书房一角两侧,少年在史部书架上抽出一册《春秋左传》,轻放在桌案上,准备温书。
“不牢万岁爷吩咐,水刚已经备好了,这就让宫人伺候万岁爷梳洗。”小太监转身给身后的宫娥忙递眼色。
却见四个四十余岁的大龄宫女各自捧着水壶,铜盆、银镜、梳子等物上前,虽不如空虚公子身边的四朵金花,也都是徐娘已老,风烛半残。
少年在铜盆沿上自取了面巾,湿了清水,用手慢慢自己面颊提神。
“昨日,万岁爷一片纯孝之心,把尚仪局新派道乾清宫的宫女,送去伺候太后娘娘了,奴才想着皇爷身前没人也不行,就找到严姑姑,帮忙先在宫内伺候着。”
“伴当有心了,四位姑姑年长得体,就先留在朕寝宫伺候。观四位姑姑形容,端的时沉鱼落雁,比昨日派来的闭月羞花四美也不差。哈哈!朕先温书,待会刘师傅要来讲经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说罢众人退出书房。张京看着四个眼前半老宫娥,一个矮胖,一个金鱼嘴,一个些微驼背,一个姓严,可不就是沉鱼落雁么。
领头的严姑姑倒是模样标致,年轻时在宫中也是数得上的美人,可惜被后宫中小人所害,到先帝驾崩都没得恩宠过。
看着严姑姑,张京又想起昔日旧事。
我打小净身入宫时,多蒙严姑姑照顾。我虽不识字,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
现今刚好有了机会,用万岁爷的名义,让严姑姑能出了那冷宫,总算报了她当年的恩情。
画面转回,原来这个少年就是大明朝当今天子万历皇帝朱翊钧。只见他双手翻开一份密折,细细浏览其中所奏《西夷葡萄牙国商借香山县濠镜澳晒货事始末》,腰间配了一块令牌,只见令牌材质非玉非金,通体乌黑,呈令箭状,上面阴刻天辅星尉符五字。
原来所谓西元即是泰西耶历纪年,那2175年岂不是距今六百年后!后世竟能造出如此神物,真是天不亡大明!
三日前,万历皇帝第一次亲享太庙,那天晚上夜空格外清朗,北斗七星大放光明。
朱翊钧沐浴斋戒后,因一天只能吃素,食物没有油水不抗饿,正趴在寝宫外汉白玉栏杆上,望着天生的点点繁星。。
忽然夜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拖曳着五彩的奇异光线坠入太庙之内。朱翊钧抬头刚好瞧见,惊声大呼出声来,乾清宫内侍卫,以为是天黑路滑,万岁爷不小心摔着了,忙赶了过来。
“朕无事,只是刚才被一颗流星惊着了。”
“万岁爷,奴才刚才就在站在你身边,没见到有什么流星啊。”随行太监张京回道。
“刚才明明有一颗流星直坠到太庙之中了,你们都没有看到吗?”
朱翊钧身边身后随行的太监、宫女,以及赶来的大内侍卫都说没有见到。
“如果真有流星坠入太庙,星坠祖庙乃是大凶之兆,明天的祭祖大典必然会被取消。如果今晚宫中没有收到通报,相比是万岁爷眼花了,或者是什么神异之物,只有真龙天子能看到。”贴身小太监张京道。
第二天,朱翊钧在拜祭完太庙内供奉的列祖列宗牌位之后,与随行太监们,把太庙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偏殿屏风后的一块碎瓦下找到这块令牌。
朱翊钧把令牌陪在腰上,带回宫内。
当夜里,朱翊钧正在寝宫龙床上休息。
恍恍惚惚中,朱翊钧脑海中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
“系统启动,系统启动,启动进度20、50、80、95……叮!系统启动完成。开始执行初始化操作:一、加载位面定位程序;二、检查有无宿主人员;三、检测宿主人员思维强度。叮!宿主状态检测完毕,具备最低辅助学习所需思维强度,加载二十二世纪普通小学三年级历史课辅助学习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