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兰抹了抹眼泪继续写答案,轻音乐背后像是流水、像是女人在吟唱、又像是管风琴低鸣的声音还在继续,教室里一团乱糟糟。
“不不,妈妈,我错了,我错了。”奇兰一边书写,一边在那里喃喃自语。
路明非觉得这一切真是荒诞头顶,难怪那个前“S”级学长会吞枪自杀。
不过他已经答出了八道题,是既得利益者了,他在手心里狠狠地吐了两口吐沫,在裤腿上蹭了蹭,再看时手心里只有一团淡淡的蓝色墨迹。
反观现在教室内,对着白纸忧郁惆怅的其他人,路明非不禁感叹人类的悲欢并不想通。
自己从头到尾是不是太淡定了,要不要融入一下氛围?路明非琢磨着站起来温习一下太极云手实战技巧吧。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让自己的样子颇有几分一代宗师的风范,先抱一个西瓜、切西瓜......
卡塞尔学院的体育课也不知道要不要学太极拳。如果学的话,那么他们应该可以感受的自己太极拳是多么的标准。
“哈!白鹤亮翅!”此刻监考官诺诺正晃着双腿百无聊赖的注视路明非,路明非想要给他一个惊吓,逗一逗她。
但是骤然间教室内的光线好像变的有几分扭曲了起来。
窗外的光线打在诺诺脸颊上,正好将她的脸分割成了一半昏暗,一半明亮的景象。
又过了半晌,面前的诺诺突然被黑暗吞没,路明非顿时警惕了起来。
何方妖孽?在华国干扰考试可是刑事犯罪,虽然这个考试想一群精神病聚会。
忽然家图书馆二楼的这阶梯教室的哥特式长窗户的窗沿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倦懒的少年,姿势惬意的瘫坐在上面打着哈欠。
少年穿着纯黑的小夜礼服,蕾丝领巾,方口皮鞋,向是走错片场的门童,眼神介于中二与优伤之间。
“哥哥,你打的是啥啊。”不冷不热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让路明非胸口感到酥酥麻麻的。
“太极拳啊,话说你每次能不能别这样突然出现啊。”
男孩微眯着眼睛,悻然的挤出难看的笑容,那笑容更像是在哭:“太极拳结合了华国传统哲学中阴阳的辩证理念,认为世界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是一种和伟大的哲学思想。”
“你懂的不少啊。”
“就像这世界上的很多人,他们现在虽然活着,但却如同死了。那我现在不如杀死他们,就可以让他真正的活下来。”
“嘿,看你年龄不大,思想怎么这么极端呢,说话怎么一股郭矮子的文青味道?也许你该好好学习学***价值观。”
“哥哥你不应该用这种上位者的口气跟我说话,你曾经也不过是在角落里瑟瑟哭泣的少年吗?现在劝人相信光明了。”
“每个人都会有一段曾经不堪的经历不是,最重要的是走出去,拜托你能不能别每次来都要跟我谈论一番哲学,交流一下世界观什么的,没事谈谈美女,新闻之内的话题不好吗?”
“哈哈,哥哥我来只不过想要告诉你,你的朋友近期可能又要去执行任务了哦,你不放心的话,要加紧行动了!”
男孩说完这句话,突然将视线转向窗外不在看路明非。
须臾间,男孩的身影便的恍惚,半透明,最后彻底消失在窗沿上,消失的最后一刻时候都还在玩味着路明非所说的那句话。
“轰!”骤然间,路明非大梦初醒,发现自己居然趴在座位上,他猛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把面前正准备收他试卷的诺诺吓了一跳。
“大哥,你抽什么风?”
路明非没有回答诺诺,转身扫过图书馆二楼教室的每一间窗户,但是并没有看到那个男孩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