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在原地,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两个字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从太子如玉般精致的面容划过,一路向下,隐晦地落到那处不可描述的宏伟之地。
电光火石之间,仿佛瞬间明白,为何长安城内总有传言说太子不近女色,十八了还是个冰清玉洁的男人。
亏他还当太子是洁身自好。
回过神来,恨不得给曾经的自己一巴掌。
他真傻。
真的。
太子虽然拥有一切,却失去了一个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如何行那鱼水之欢!
于是,就在这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宋窈便发现刘御医像是刚被治好的面瘫,在经历了震惊,困惑,怜悯与遗憾后,最终停留在一种无以言表的兴奋中。
唯有死死咬着牙,才控制住尖叫的情绪。
宋窈不知他信了没有,对着手指,十分忐忑,正要再编。
却见那人一抬手道,“您不必多说,我都懂得。”
宋窈:??
你懂什么了?
刘御医对她郑重许诺,“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太子知。您放心,我绝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宋窈:???
话罢,刘御医带着宋窈对她的信任,深藏功与名夺门而去。
谁曾想没走几步,便遇上了太医院的王太医,刘御医想也不想就把人拦住,急吼吼道:“唉,不行了,我实在憋不住了!”
王太医:“……”憋不住就去随地大小便啊,和我说啥?
然后就见平日从不来往的刘御医搭上他的肩膀,不吐不快道:“刚刚在屋内,小神医竟说亲口对我说太子不能人道!”
“怎么样?看不出来吧!我和你说啊老王,也就是咱俩关系好,我才告诉你!”
“你可千万不敢再和别人说了!”
——
煎药熬药的步骤有些繁琐,大概是迟迟等不到手底下的小太监把药拿来,马公公有些心急,想着宋窈既然是医者,便没什么男女大防,吩咐她帮忙照看太子后,径直走了出去。
宋窈闲来无事,便走到床边看了看还在昏迷未醒的君晏。
她伸手摸了摸,君晏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收回手后微微蹙眉,“九针下去,毒都祛了,怎么人还没醒呢?”
这不太对劲。
然后掀开被子,一把将他的衣衫扯开。
介于少年与成熟男人的身体上有几道不算太深的疤,心口受伤的地方涂抹了止血散,在药效的缓缓发挥下,已从大面积出血变成了逐渐小面积渗血,再看包扎处理,可见是没甚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