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哭后,他还是想让她死。
父亲赶来时,她奄奄一息,听见父亲问他,为什么要害她。
宋临渊看着她,半晌,咧开嘴道,“我不喜欢她。”
他为了保护宋窈,随便扯了个由头道,“她把我的衣扣扯掉了。”
宋怀瑾打他,要他同姐姐认错。
他道,“宋锦瑟这么丑,她才不是我姐姐。”
丑。
他说她丑。
宋锦瑟更加坚定,宋窈能得到一切都是因为这张脸。
于是她去抢宋窈的气运,最漂亮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去找画师,她说,“你给我画一张画吧。”
画师问她,“画给谁呢?”
“我弟弟。”
“看来他对你很重要。”
不,有了这样一张脸,往后我对他,也会很重要,特别重要。
一厢情愿做出来的美梦会醒,宋锦瑟抬头看他,喃喃道,“临渊,你对宋窈越好,我就越想害她身败名裂呢。”
“阿姐想怎样做,不必告诉我。”
明明是同胞姐弟,可宋临渊这一刻,更像是兄长,在教导自己的幼妹,“你该知道我的。”
“我不在乎身上背几条人命,只要窈窈干干净净的活着便好。”
“幼时懵懂,做事漏洞百出,侥幸让你活下来。可今时不同往日——”
他慢慢蹲下身,清冷的眸子落在少女脸上,“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父亲。他对你确实很好,总是阻碍我教训你。”
“下次再这般,我就送你们一起下去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我们一家人,早早在地府相遇,也是极好。”
宋锦瑟打了个哆嗦。
他将帕子扔在她的身上,慢慢起身,“好好跪在这里同窈窈忏悔,说不准,她醒了,还能保住你这只左手。”
话罢,他便起身,走出去,缓缓关上了大门。
朱红色的大门几近闭合。
经他提醒,左手碎裂的骨节似乎隐隐作痛,宋锦瑟知道,她要赶紧就医。
“别走!”她慌乱地起身,疯了一样去追宋临渊,“开门,宋临渊!我的手疼,我疼!”
没有人回应她,她后知后觉,宋临渊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欺辱宋窈,会是什么下场。
他要打到她怕,打到她乖,打到她听见宋窈道名字,生理性的畏惧,他才能满意。
一门之隔,宋临渊擦了擦手,吩咐宋华,“烧点热水,沐浴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