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往指尖捻了一些,细幼程度不仅可以喂小鸡崽,他自己都能吃。
当然他本人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成果让他疲劳的身体有了些许安慰。
而五叔公一直在时不时看他一下,先前见他脸上偶尔也会冒出几个有趣的表情,便知道这人是不会,只不过在他这位老人家面前,需要撑住面子而已。
后边见他逐渐如鱼得水起来,也还知道多磨一遍,便知这人干活是个踏实的,不会省一些不该省的功夫。
等京墨把石盘里的米糠粉都扫到箩筐里,五叔公才站起身:“磨好了就回去吧。”
他这个老人家在这坐了两个小时,虽然啥也不干,但也把屁股坐痛了。
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和大腿的灰尘,先走在前面。
京墨把米袋盖在米糠粉上面,抱着箩筐跟在五叔公后边。
五叔公背着手走在前边,京墨亦步亦趋跟着,倘若是不知晓他们关系的人,还以为这是爷孙两。
......
南月自从三年前嫁到镇上,平日就很少回南河村。
京墨住进南河村不过十来天,消息也还没传到这些外嫁人耳朵里。
对京墨自然是不熟悉。
南月刚从镇上回来,他明日起需要帮着娘家夏种,所以提早回来。
这一波完全是走在路上碰见的。
南月不认识京墨,但对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一辈却是熟识:“英叔公今日怎出门了?”
讲句冒犯话,五叔公和京墨都没注意到南月。
五叔公只专心往前走,而京墨则要顾着五叔公,没分出心神给其他人。
刚刚也碰见好几个人,大家也只是打了声招呼。
但这一位...京墨抬起眼,视线便撞入一张美艳的脸。
与南星的清丽秀美不同,这位哥儿的脸着实好看,眉间花痣鲜红逼人,肤色白皙,脸抹淡妆,而比容貌还亮眼的是他的打扮,若换做其他人,穿着鲜艳必然适得其反,他像个花孔雀不说,衣衫却更衬得脸出众。
这种长相,在基地里是非常受大佬们喜爱的。
京墨打量他那两眼的功夫,南月也看向了他:“英叔公,这位是...?”他上下打量了京墨几眼:“...莫不是星哥儿的夫君吧?”
语气不善。
京墨算是明白,这是故意拦路,看样子似乎和五叔公家有过节。
五叔公倒是悠哉悠哉的:“是月哥儿啊,刚从镇上回来?”
“是啊,也是刚到,阿爹阿父想我了,喊我回家住几天,这不正好也夏种,顺便帮帮忙。”
五叔公点点头,十分赞同地样子:“你有这孝心是好,就是这身衣服,不适合穿到地里,你小心些莫弄脏了。”
南月被五叔公不露声色地反讽回来,偏偏还不能反驳,只能气得咬紧了牙根。
京墨挑了挑眉,以往也不是没见过人撕.逼,但就是五叔公这个总慢条斯理,一团和善的人,没想到骂起人来居然能不吐一个脏话,厉害。
五叔公也无心和后辈计较什么,怼了南月一句,就让京墨走了:“可别在路上堵着,这路也不是你的,你不走人家还要走。”
京墨简直要给他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