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灯折射出暖黄的灯光,俞星微被贺楼抱在怀里,心脏鼓噪,脸一波一波蒸涌着热意。
“脸好红啊。”贺楼抱着他低低调笑,温热的吐息均打在他的脸上,像阵暖风,成年男性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俞星微微微感到有点窒息,视线落在被他放在沙发上的银框眼镜,面红耳赤哼道:“你到底亲不亲,不亲就吃饭,我饿了……唔。”
贺楼将人抵在墙上,调换身形让这只美味可爱的小狐狸能完全窝在自己怀里,他低头摄住狐狸精的吻,唇舌顶开那排尖尖的小白牙,探进去,搅扰着狠狠掠夺。
俞星微瘫软在他身上,因为害臊而禁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抖动,上扬的眼尾泛红,因无力承受这种爱抚而渗出一点泪珠,灯光下宛若怒放的花朵上的露水。
X01自贺楼来了就扇着小翅膀躲卧室的向日葵花盘上去了,这会儿整个客厅就他们两个人,安静得只能听到一两点水渍的声音。
贺楼亲吻时从不闭上眼,他喜欢用目光一遍一遍描摹俞星微因情/动时而泛/红的脸,看他如花朵承露般惹人怜爱的瑟缩,眉心微蹙、眼尾红红,一副被欺负可怜可爱到极致的模样。
“够……唔……够了。”俞星微感觉自己要被他亲得缺氧了,手软绵绵地推了他一把,“我不要亲了。”
贺楼放过他,撩开他擅长的刘海温柔地吻了一下:“抱歉,我没忍住,让你难受了。”
俞星微被他说得脸红,结结巴巴道:“其实也、也没有很难受……”
“哦。”贺楼轻笑着点头,伸手将眼镜慢条斯理地戴上,温声道,“那应该就很是舒服了。”
“我求求你别说了……”俞星微从他怀里溜出来,小幅度地替自己扇着风,左顾而言他:“我饿了,盛饭去。”
贺楼用眼神将他吃了一遍,这才勾唇道:“遵命。”
吃饭的时候俞星微总忍不住悄悄拿眼睛瞅对面的人。
他总觉得贺楼重生以后,哪里变了,但又似乎和以前一样。
又危险又温柔,戴着银框眼镜就像个斯文败类,看自己的眼神也有点毛毛的,总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他嚼了吃了。
“乖乖吃饭,不要走神。”贺楼晃晃透明的酒杯,喉结上下滑动,便将剩下的酒液一口饮尽。
俞星微面红耳赤的往嘴巴里塞了块小排骨,嚼吧嚼吧咽下去。
“嗯……我明天要去隔壁D市拍戏,”他没话找话说,“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贺楼食指微微叩击桌面,莞尔一笑:“怎么,你不介意被男主打成筛子了?”
俞星微一见他笑就莫名腿软:“你别笑……”他嘟嘟囔囔,“演男主的是那谁谁,我要去艳压他。”
“嗯,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贺楼顺着他的话哄道,随手又替自己倒了杯酒。
“你少喝点。”俞星微抱着自己的专属水蜜桃果汁吸了一大口,眼巴巴地盯着笛形杯里淡金色的香槟。
贺楼微晃酒杯,狭长的凤眼微扬:“想喝?”
俞星微想起自己低得可怜的酒量,以及醉酒后耍酒疯的德行,小幅度摇头:“我还是算了吧。”
“没事,今晚我在,可以少少喝一点……助兴。”贺楼起身替他拿了个杯子倒了半杯酒,动作恰到好处地舒缓,不会太过殷勤,恰到好处的绅士体贴。
俞星微呐呐地接过,小小抿了一口,非常识趣地没有问“助什么兴”这种成年人不该问的蠢问题。
两个人吃完饭,将碗筷收拾进洗碗机,随后贺楼就去洗澡了。
俞星微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坐立不安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X01快被他晃晕了:“宿主,你怎么了?”
俞星微脸红得滴血,一双狐狸眼水盈盈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丰润的嘴唇一会儿轻咬,一会儿微张,神不思蜀。
吱呀——
浴室的门被打开,氤氲的水汽从里面泄露出来,如烟似雾。
俞星微抖了一下。
“想什么呢宝贝?”贺楼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从身后将他抱进怀里,嘴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耳垂。
俞星微的目光落到角落里精心准备的围巾,红着脸:“没、没想什么。”
贺楼的喉咙里倾泻出一两声轻笑,低语:“今晚要交粮了哦。”
俞星微一听,登时腰就软了:“流氓……”
贺楼亲亲他的侧脸,在他耳边哑着嗓音说悄悄话:“老公就喜欢对老婆耍流氓。”
他将俞星微抱起来放床上,关了灯,一点点摩挲着心爱之人的脸。
“乖,老公爱你。”
……
夜色沉沉,枝头颤微的花朵瑟缩,丝绒般的花瓣滚落一两滴晶莹的露水,无力承受着漫天风吹雨打,低低啜泣着,偶尔揉碎一两声呻/吟,飘散在风中……
直至晨光熹微,俞星微才终于感觉自己被恶魔停止了压榨,一双狐狸眼含着两泡泪,泪汪汪怨怼地盯着餍足的贺楼。
“呜呜……你这个恶魔,万恶的资/本主义,可恶的剥削阶级地主,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