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股疯狂的北风吹过，带起地阵阵细碎成末的煤渣。

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何雨城下意识挡住娄晓娥。

娄晓娥心里一暖，咬咬嘴唇，“今晚我找你！”

说完，快速跑开。

“卧槽你什么意思？你可别来找我听见没？”

何雨城压低声音，“你回来！你琢磨啥呢？”

“你敢来我就把你办了！”

他又不是个傻子。

自然能感觉出娄晓娥什么意思。

这是要以身相许？

烦死了！

搞得人蠢蠢欲动！

让不让人消停一点了？

看背影，条儿还挺好的！

真是的，不要脸！

腿还挺细的！

比例怎么那么好？

何雨城狠狠闭眼睛，“不要脸不要脸......！”

......

下午一点半，何雨城提前离厂。

坐着公交车，三站就到东直门高中。

下车，门卫登记，然后去三年一班门口等下课。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下课铃声响。

学生们鱼贯而出，跑跑跳跳。

何雨城看着他们的脸。

觉得他们笑得很单纯，很干净。

有种很强的感染力。

很快，他表情微微悲悯。

这些孩子，在明年这个时候，或许早已各奔东西，投身至最艰苦的生活中。

现在他们对大学一切的热情与希望，会在时间长河中慢慢得到沉淀与提炼。

多年以后，要么早已消失泯灭，要么更加精纯。

“呼......”

何雨城呼出一口浊气，不再多想。

很快，没人出来了，他探头往里看，里面还有几个学生在奋笔疾书，并没有雨水。

“刚才跑神时从我身边过去了？”

“我没看见她她也没看见我？”

何雨城微微诧异地喊住一个学生，“同学你好，你们班何雨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