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名字叫布恩·柏伦登,曾是名修道士,如果他的人生没有任何变数的话,或许他会以一个老牧师或者老主教的身份死去。
换做是其他人,可能会心生反抗,甚至渴求更高更大的权威,然而柏伦登很满足,在神恩的熏陶下,柏伦登对自己那几乎定死了的服侍圣神的人生充满了感激,认为这是上天或者说圣神赐予自己的恩赐。
成年之后,虔诚的柏伦登以他那高洁的信仰心得到伦巴第红衣主教的赏识,并在成年的第二年成为了伦巴第科莫公爵领的大主教,就此平步青云,身份也在一夜间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他成为了自己曾经所仰望的人上人,成为一城的大主教,甚至连当地的领主都不得不看他的脸色行事,得到了足以让人为之疯狂的权柄。
然而柏伦登的信仰心坚定如旧,没有受到任何污染,也因此备受人民敬重。
直到……那一天!
柏伦登收到科莫公爵的邀请,前往科莫公爵宅邸参加贵族舞会。
尽管他并不是贵族出身,神职人员也不能算是贵族,但在伦巴第神职人员参加贵族举办的宴会这一习惯已经持续了上百年,是一个约定俗成的传统,他没法改变。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种宴会确实能让他这个习惯清贫生活的人‘饱餐’一顿,他属下的神职人员甚至对此流连忘返。
然而那天,在充满了荷尔蒙刺激的假面宴会上,躲避贵族们肆意发散原始欲望的柏伦登在月光照耀的阳台边看到了一位女士,美艳如女神般的她瞬间夺去了柏伦登的目光,一身黑红底色的高贵礼服,被月光衬托得煜煜生辉的银发,朱红的双眸就像会发光的宝石一般美丽。
柏伦登奉献于神明的心,被这个女人夺走了。
而他也在那个时候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在月亮的注视下。
事后回过神来的柏伦登对此悔恨不已,他觉得自己背叛了圣神,但想要忏悔自己的罪过却无法抑制的想到那个女人,以及那一场在月光下的欢愉,成为男人的快感如附骨之疽般折磨着他。
让他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名为‘渴求’的欲望。
可之后无论他怎么打听,那个女人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连科莫公爵也不知道,他的宴会本来就是只要有贵族证明就能参加的,更别说一个衣着华贵跟其他贵族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女人了,他虽然有邀请过对方,但对方却对他不屑一顾,最终便宜了柏伦登大主教。
失去女人消息的柏伦登以为这样自己就能遗忘掉这次亵渎的经历,回归侍奉神的正轨。
然而他想错了,越是清心寡欲,他就越是无法忍受体内躁动的欲望,甚至有一次他差点袭击了自己属下的一名修女。
他被欲望折磨得几乎疯魔。
直到……
一封带有红色唇印的信封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房间的桌面上。
那是一份邀请,名为[享欲盛会]的‘杯’教结社邀请他加入,信中说明了他那无法抑制的欲望,来源于他的灵魂,那被他的信仰心抑制在内心深处的本性。
这并不是什么罪恶,那一夜的艳/遇不过是让他解放本性罢了。
之后更是说明了‘杯’教对欲望的接纳,认为他在教会手下只会越来越痛苦,那还不如投入‘杯’教的怀抱,接纳自己的本性,步向‘自由’的道路。
信的背面还提供了一个地址,应该是一个联络地点,时间未定,可能是在提醒他随时都能去。
柏伦登一眼就看出这封信的内容就是‘狗屁不通’,里面写满了亵渎的异端思想,甚至他还能在其中看出‘吃人’的含义。
现在他就可以通知伦巴第总教会,让他们派出圣教军将那个地点彻底毁灭。
然而柏伦登却迟疑了,信封上的唇印散发着令他心神荡漾的香气,明明应该对信的内容勃然大怒的他居然就这么盯着那信封上的唇印,陷入了充满奶与肉的欲望幻觉,仿佛再次体验了当初在月光下的欢愉之事。
回过神来,他的唇已经印在了那信封的唇印上……
之后柏伦登便一刻也不愿等待,马不停蹄的前往信背提供的地址,来到了那由外地商人建起的豪华酒店前,而对方就像预料到他会当夜到来一般,那个给予他欢愉与满足的银发女人在酒店二楼的阳台上,仿佛已经在此恭候多时,并对着下方的柏伦登施了一礼,让他能够清楚看到自己裙下的风光。
柏伦登最后的理智由此蒸发,他迫不及待的冲入酒店,奔向二楼,褪下那象征清贫朴素的主教袍,当着酒店外所有人的面,对那个美艳女人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欲望。
这一行为足以令他在人类社会中彻底‘死亡’。
然而柏伦登已经不在乎了,他满脑子只有挥洒欲望的念头,什么圣神什么信仰都被他抛之脑后,他只想满足……
神圣清廉的科莫大主教【布恩·柏伦登】在今夜死去。
只剩下内心满溢欲望的堕落大主教·【布恩·柏伦登】。
成为‘杯’教一员的他在女人主导的升格仪式中成为了杯的超凡者,并获得了感官增幅的能力,能够短时间增幅自己或他人的肉体感官,是个泛用性很高的能力。
不过比起战斗,他更喜欢将这个能力用在自己爱做的事情上。
尽管‘杯’教无条件接纳所有堕落的人,但不代表他们是养闲人的,布恩·柏伦登被强迫阅读名为《血傀》的秘典,获得了创造能够支配肉体的‘杯’灵性聚合物的仪式。
再加上掩盖灵性的密仪,使他成为了[享欲盛会]结社的中坚力量,在长达十年的堕落之途中,他与自己的傀儡配合得亲密无间,依靠偷袭暗杀干掉了不少比他强大的超凡者,其中不少更是在超凡界中有名有姓的人。
不得不说,这傀儡是真的好用,不仅能用来战斗、偷袭和自爆,甚至还可以拿来(各种意义上)使用,在消耗‘杯’灵性的情况下可以使傀儡模拟出体感,因为傀儡与本体精神有连接,所以他也以此开发了不少玩法……
随着时间推移,因某种原因,他从[享欲盛会]结社退出来到了另一个‘杯’教结社[圣餐会]的麾下,并来到了西方的法兰克斯王国,作为‘杯’教的杀手之一潜藏在巴尔蒙克市中。
虽然他的身份不低,但依旧对这次的行动不甚了解,‘杯’教高层封锁了信息,只有他通过曾经的人脉了解到是‘杯’教在法兰克斯王国的某地发现了一个通往未知梦境世界的裂缝,还有相关的典籍记录其中隐藏着的仪式礼装。
如果得到它,‘杯’教的战力就能上升一大截!
所以现在‘杯’教所属的结社才会在法兰克斯到处搞事,为此不惜一切代价(指引来知识的恶犬),只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以掩盖他们的真正目的。
尽管法兰克斯的警察局跟特搜局漏得跟筛子一样,但其中大部分来当卧底的都不是为了捣乱,而是为了情报,‘杯’教的人到处乱搞事这群内鬼也很恼火,所以执行效率比起以往更高了,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同时不仅仅是特搜局,法兰克斯民间的超凡者团体和个人也自发的加入讨伐‘杯’教的队伍中,巴尔蒙克的[死神猎犬]瓦尔坦·范特赛尔就是其中之一。
他多次阻挠‘杯’教,特别是柏伦登所属的[圣餐会]的行动不止一次,所以潜藏在巴尔蒙克市的他也因此获得了一项任务——暗杀[死神猎犬]瓦尔坦·范特赛尔。
只可惜他没有算好范特赛尔的行动路线,好几次行动都扑了个空,所以只能让傀儡前往最危险的范特赛尔古董店,那个存放着不知道多少灵性物品和秘典的危险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