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赶紧起来,门前已经准备好了车马,母亲以后不在吹你起来了,真是给你配一个男仆照顾一下你,生活都乱成了什么样子,不成体统!”周氏有些抱怨着儿子不会照顾自己。
“好了!母亲你也刚成了一家主母,不要儿子了,北府现在不是你在做主嘛!问着南府要,还是自己买都母亲说了算!”周氏两个丫鬟上来,拿着双翅乌纱帽,轻轻放在头顶,一女拿起腰带,给贾元璋围上扣好。
“上朝后,你拜访举荐你的司马公,还有去你的恩师上上坟,还有你授业老师韩稚圭和欧阳永叔。上门要和气一点你的两位老师到现在还生气,让你走科甲正途出生,非要你爷爷还剩下袭官名额,你不知道大宋旧制,非正途不得上正二品,非进士不得入翰林,非翰林不得为翰庶常,非翰林不得入阁,非翰庶常不得入政事堂!虽然你现在三品官,过几年后,官升从二品,已经到头了,为此你两位老师现在还生气了,母亲也是为你好!虽然从头再来,也不奢望你得一个铁帽王能够世袭罔替,但是不要把自己的路堵死了。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走科甲正途把这个名额空出来,到时候你有弟弟考不上进士,你在把名额给你弟弟留着。教你的老师都说你走正途没有任何问题,他们都还在朝为官,等几年后他们退了下来,他们又如何帮的上忙!听母亲的话,别把自己的路堵死了好吗?”
贾元璋仔细一想,如此也是阻挡了自己发现道路,就意味着自己可能会把管路拓宽,走的更远。
贾元璋穿上鞋袜,俯身一拜别母亲,匆匆来到府门外,发现昨天把外面大门给锁住,如今只有从荣国府大门出去。
穿过小院和长长走廊,贾元璋这个时辰也是正是贾府丫鬟仆人上早工时间,为太太老爷少爷小姐准备吃食,做早点时间。
贾元璋一路过去,丫鬟婆子一路行礼,尽是耽误时间。
“璋三爷好!”
“三爷,早上好!”
“给三爷请安!”
……
一路只有不断点头示意,贾元璋被一套虚礼弄的心烦意乱。
来到门口,只见老爹贾政在荣国府门前,居然等待着贾元璋!
贾政伸出手挡住贾元璋去路,道:“元璋,你现在是贾府在朝廷的代表,你一定要像你恩师包稀文铁面无私,精忠报国!但是你有如此多的差遣应该专心一二,多了唯恐生事,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去招惹别人但是别人总会打扰你!你可保留经营节度使,判开封府尹!其他三个差遣千万要辞去。为父只是五品工部郎中,没有资格上朝,所以为父只能把入阁登堂的事交给你了!”
贾元璋颤抖的手握住贾政的左手,深沉说道:“两个弟弟能行,一家两进士!”
贾政眼前一亮,说道:“你去上朝去吧!”
“多谢父亲!”贾元璋俯身一拜,转身离去出口,有一辆马车等待,一女子出门放下板凳,让贾元璋上车,抬头一看女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肤白貌美。
“三爷请,小女鸳鸯!车中一女原为已经快要赎身袭人,我们两人被老祖宗派来当差,晴雯、麝月,秋纹!”金鸳鸯盈盈一拜做楫惜福。
“老祖宗这是把你发配还是什么情况,宝玉四大丫鬟居然到了我的名下,这又是为何?莫不是把我也当做了玩物丧志之人,还是尔等有什么图谋不轨?”贾元璋对于老祖宗突然来了这么一招,不会像他父亲贾政逆来顺受,在他的潜意识里面,所以他才有如此严厉一问。
“老祖宗说你是贾府领军人,把宝玉身上最好的待遇,转移到你的身上而来,三爷智谋双全也是在府邸唯一敢反制老太君的人。以后你的反制手段依然在,老太君都要让你三分!这不为了讨好你,我们这样丫鬟命全部被打发到你这里来了。”金鸳鸯不敢在隐瞒直接把老太君的用心说了出来,这些仿佛有些行不通。
“兵法云:不战屈人之兵,尔等如此做作是为刺探消息?通风报信?还是图谋不轨?待机刺杀?可要知道谋杀朝廷大员,形同谋反,是要诛灭九族!倘若不从实招来,本官有差遣开封府尹,毕定继承恩师包龙图铁面无私,法不容情!定向皇上讨回龙虎狗三口铡刀,叛你铡刀之刑!”
贾元璋深知老太君,无事献殷勤,没有好事情,他绝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金鸳鸯一脸震惊,三爷心中居然和明镜一样,无论怎么掩饰内心对贾元璋来自心里的恐惧。
“老太君,让我把你一切三爷一举一动禀告给他,让宝玉照虎画猫!”金鸳鸯把最终目的说了出来。
“罢了,你们留下吧!对于我来说你们都是蝼蚁,捏死你们弹指一挥间,留下来就好好做事!不是看在北府缺人份上,本官才懒得理你们,上车!”
贾元璋进入车内,袭人坐在一边,放入一些木炭驱赶寒冷,金鸳鸯进入拉着帘子,坐在袭人旁边。
元璋禁闭双目,车辆未动却有一辆马车停下。
“元璋兄,停下等等!”包绶赶紧下了马车,来到车前拦住了元璋车马。
贾元璋睁开眼睛,微微伸懒腰,金鸳鸯眼疾手快,顺手打开帘子!
“包绶!你不上朝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担心哥哥包繶打你屁股开花,都是进士的人了!要注意形象!”贾元璋对于来人正是恩师包拯的小儿子。
“元璋哥!你刚从西北回来,我可是偷偷跑出来的,今天是要和元璋兄一起上朝,听闻皇帝让你执掌开封府,就是现在皇子龙孙,皇亲国戚逍遥法外,陛下听说你是我父亲的学生,所以增加了开封府尹的差遣,陛下曾说你在西北纪律严明,赏罚分明!定能够当好府尹,并且发还我父亲留下的三把铡刀!并且父亲临终前还在一封信留给元璋兄!”
包绶拿出一封有些蛋黄的信纸,递给贾元璋。
元璋马上跳下车,拿起已经去世的恩师包拯遗言。
“铁面无私,法不容情!”这让即将上任开封府尹的贾元璋,心中来了深深的痛击。
他站立良久,看着漫天的星宇,寻找那一颗星星才是恩师包拯的那一颗。他不清楚是文曲星。
小心翼翼收好,元璋俯首一拜,说道:“如此多谢包绶老弟!一起上朝,老弟在前面带路,我马车立马跟着去皇城!”
包绶上了马车,前面马车开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