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保险,不办卡,不擦吸油烟机。”
徐述年快速说完就要关门。
年轻人一听愣了一下,随即一拳就擂在了徐述年的肩膀上,嘟囔道。“徐述年你说啥呢,我是周扬啊,前天咱不是还说好的要在老地方聚一聚?咋的,要上大学了就不认我们这帮兄弟了啊。”
徐述年有点想起来了。
这哥们叫周扬,就是把徐述年带跑偏了的狐朋狗友之一。
和蒋洛一样,几人都是一个院子的发小。
不过周扬和继续上高中选择考大学的徐述年两人不同,周扬初中毕业后上了个技校,平时潇洒的很。
“哪能啊,说好了老地方见,我啥时候放过你们鸽子?这不就正收拾呢嘛,到是你急个球啊,还找上门来,不怕我妈在家大刑伺候?她老人家正心心念念,巴不得你自投罗网呢。”
徐述年锁上门,随口说了一句。
周扬吓了一跳,连忙往下走,生怕张太后杀个回马枪。
徐述年高考发挥不佳只考了个二本,张太后可是着实放出了狠话要好好拾掇拾掇他们,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以至于周扬走路都疑神疑鬼要先打探情报。
徐述年看着想笑。
有点佩服张太后的威慑力。
周扬是骑车来的,徐述年坐上后座,骑了大概有七八分钟才在河堤边上停了下来。
这地方离陈仓一中不远。
而周扬说的老地方其实就是一个的台球厅。
说是台球厅,但其实就是在空地上用铁丝网圈出来的一片场子,里头零零散散的摆着几张台球案子。徐述年还记得这里原来是一座小公园来着,不过一般没人管慢慢就荒废了。
网吧收费略贵,录像厅在逐年取缔。
收费亲民的台球厅和可以白嫖的篮球场就是这些兜里没有二两货的学生党最常聚集的地方。
徐述年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蒋洛这小子正举着台球杆朝着三号球左瞄右瞄不得要领,一张脸憋的通红。
“砰!”
徐述年悄悄的进村,从身后猛的拍了蒋洛一下。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一个激灵,一杆出手成功的将必进的三号球打了个擦肩而过。
“阿年,你吓唬我干啥。我们这打比赛呢,输了的要请喝冰峰呢,都怪你。”
蒋洛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两句,一边朝着跟他对打的年轻人抗议。“军哥,这把不算,不算啊,是阿年碰了我才打错的,不算不算。军哥,咱们再重新开一把,要输了我绝对请。”
“瞅你那样,落子不悔不知道啊,亏你还上高中了呢。”
军哥撇了撇嘴,两人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笑嘻嘻的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输就是输,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打嘴炮,谁让你出杆来着,再说你也打不过军哥啊。”
“请客请客。”
青年唯恐天下不乱。
他叫孙成龙,那个和蒋洛正打台球的叫贾本军。
徐述年觉得自己高三下学期不知道上进,面临高考还不务正业这起码跟这一伙有一半关系。
至于另外一半。
徐述年选择自己背锅。
徐述年跟几人打了声招呼就和周扬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观战。
台球案子上,蒋洛这个铁憨憨和贾本军重新摆好了球台准备再次大战一番,一旁的孙成龙嘲笑了蒋洛两句走过来丢了根烟。
“好几天不见了啊,述年,抽根烟。”
徐述年接过香烟点燃,抽了一口,才寒暄道。“成龙你也在啊,今天也这么有空,我记得你不是跟你爸妈一起去广东了吗?”
孙成龙吐掉嘴里的烟屁股重新点了一根,才摇头。“去个屁啊,老孙让我留下来看家。”
“咱俩来一杆?输了的请喝冰峰,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