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倦眼也不眨指了指教室前后的监控:“有没有借,去看看监控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他蹙了蹙眉。看向讲台的老师:“老师,您先上课吧,我这节课站到后面上课就好了。”
说完何倦从课桌中抽出语文书,拿上一只黑色的水笔,抬步往后走。
何倦自然不会说同学看到了,让老师问同学,眼睁睁看着恶作剧发生的同学,大概率不会帮他作证,不论是出于不想得罪人还是看好戏。
听到有监控,孙立宁眼神漂移了一下,显然有些慌了,他面色慢慢变红,只有他自己知道背后有细密的冷汗生出。
就在这时,傅闲的清冷的声音传来:“教室的监控非考试是关闭的。”
这句话看似在陈述事实,但却立刻扭转了情势。
何倦往后走的脚步一顿,看来冷冰冰的高岭之花真的挺厌恶原身的,这种时候出来说看似公正的话,实际是往孙立宁的天平加了一块砝码。
果然孙立宁立刻就得意起来,因为方才生出的心虚,他现在声音更大:“何倦你自己把凳子搞丢了撒谎诬陷我不说,还要说有监控?”
何倦此时已经走到最后一排,他背后就是绘着黑板报的黑板,何倦抬头,与傅闲对视一眼,他勾唇笑了笑,傅闲率先别开眼,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何倦慢条斯理:“今天下午不是周考吗?刚才我听见年级组长在确认监控有没有打开。”
“监控室的人好像说——”何倦说到这里略微一顿:“说打开了。”
大家显然知道这件事,都看向孙立宁,孙立宁的慌张和心虚几乎能看出来。
何倦感觉有清冷的目光带着打量,很有存在感地放在自己身上,他随意地看过去,好像在看课桌这样的死物一般平缓地划过。
傅闲面无表情,心底却闪过一丝波动。
他猜地没错,何倦确实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