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甚还试图拒绝,可下一秒,故行之突然跪下:“恳请皇上。”
洛甚:“……”
眼瞧着故行之都下跪了,众人望向洛甚的目光更加炙热。
洛甚眉心犹豫地压着。
虽然不知道故行之这一行为到底是不是故意演给他看的,但他只要不以那个形象出现在故行之面前,不去接这个诏,等三个月之期过去,就立刻给故行之赐婚,把他发配出去便好。
自己身体有异的事,就算故行之敢说,也不会有人敢信,他只要防着洛铭,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就行。
洛甚如此安慰自己一通,随后当场赐诏。
故行之松口气,接过诏书时,还很感激地看了洛甚一眼。
洛甚:“……”
???什么意思?
他都有点怀疑故行之是真的没认出自己了。
不行,待会儿宴会结束,得问……
洛甚眼前一晃,赶紧用手在腿上猛掐。
旁侧的长安凑上前用手帕擦去他额上的汗时,指腹触到他发烫的额头,顿时被烫得手指一缩,随后脸色微变,赶紧退下。
好在宴会时间不多,赶在宫禁前把所有人都打发离开。
在场的人喝的也差不多了,无人注意到长安把洛甚扶起来的时候,洛甚几乎要烧晕过去了。
倒是故行之在临出宫前,突然一回头,看见太医急匆匆跟着一名宫女往里面跑。
吃多了?
故行之扭头,没想太多,赶紧跟上队伍。
回家后,故行之回想着昨夜的荒唐,反复回忆中,一边红着脸,他一边记起了始末。
以及,昨夜那异于常人的部位……
他确定了,那人确实并非女子,但也不同普通男子一般。
那人昨日看着性格单纯,恐怕是第一次喜欢上人,被骗过去还遭了算计,可见他喜欢的人不是什么好人,只会害惨他,还不如……
不如跟了自己,至少后半生安宁。
故行之感叹,像这样的人最容易受骗,即使对方不喜欢自己,那感情一是可以培养,二是日后还能找个借口放人,总比对方现在还傻傻受骗被人糟践好。
况且……
如果不把人护好,他清算昨晚的事时,误伤到无辜的人就不好了。
另一边,无辜的洛甚躺在床上。
身上的痕迹都被清理完毕,因驱风寒的药汤与避子汤相冲,又只得先灌下药汤,等隔日洛甚醒来,早已错过喝下避子汤的最佳时机。
新皇上任,便得风寒,若是传出去,影响只大不小,洛甚只得拖着病体上朝。
好在故行之老实的很,连洛铭都在一旁认真上朝,并没有作妖,洛甚暗自松气,等下了朝便往寝殿走。
长安早备好药汤,等人上鸾驾就递上去。
这一幕又被故行之瞧见,当即奇怪,这才几步路的事,有必要坐鸾驾吗?再者又不是昨日那大排场的,还需要喝水?上朝时不是没备水啊?
还是……尿急?
故行之摇摇头,转身走了。
鸾驾内,洛甚看着摇头离去的身影,脸黑了黑:“长安,你说,他在嫌弃我什么?”
长安:“……”
他有种,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身份不对,洛甚会立马把人砍了的错觉。
不是真的……对吧?
洛甚气息不太顺畅,把药汤喝完,靠到枕头上,随手一捂,脑袋还是烫着的。
他昏昏沉沉睡过去,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暗,长安正好给他掖被子,见人睁眼了,赶紧说:“皇上,起来吃点吧?”
洛甚被搀着起身,抬眼就见长心在一旁擦剑。
他手一抖,问:“长心,你在做什么?”
长心动作未停,反问道:“皇上,那日的人,是故将军吧?”
洛甚:“……”
他没回,长心自顾自分析道:“皇上自小便很乖巧,从未无缘无故对人怀恶,且昨日与故将军见面后,皇上的状态一直不对,所以奴婢斗胆猜测,定然是故将军无误了。”
洛甚心一颤,只觉那剑光里都是怒火:“你……,你想做什么?”
长心蹭地持剑站起,冷酷着一张脸:“替皇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