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长心一眼,说:“就你心眼最多!”
长心嘻嘻笑道:“不拉你下水,我脑袋是真的要没有了。”
长安气愤道:“你要真杀了人家,我再厉害也保不住你,别提你,我自个儿命都会没有。”
长心说:“那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了他,他不是朝廷命官吗?命官不能杀。”
长安奇怪地看着她:“那你擦剑干什么?难不成去请他?”
长心敛下笑容,转身朝门口走去,目光变得坚定:“当了皇上的人,一辈子都得是皇上的人!”
长安腿一颤,这下明白她想做什么了,他赶忙去追人,但哪追得上一个习武之人,刚跑到门口就见不到人影了。
他只得对天吼道:“别做傻事啊!!!”
另一边,故行之刚从主厅走出来,自故行之回城后,故老将军便让位给他,说是想给故行之自己去闯荡,他不想在朝堂上拾故行之的烂摊子。
不过向来还是有事必定传到他耳朵里,他们自然也听说了那“姑娘”的事,拉着故行之问了问。
故行之其他的想不起来,倒是突然想到一件事,他问故老将军,当年他缴的战利品里,有一物香膏,皇上有无赠予他人。
故老将军细思良久,最后摇摇头,说:“此物弥足珍贵,连秦王都分不到,先皇赐给了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皇上,其他我便不知了,不过……也或许可能带了点和贵妃合墓。”
自然是不会有人私闯皇家陵墓,所以大可能,那人是皇上身边的人?
还是……那人心悦的便是皇上,被皇上骗到了天喜楼,这样那样?
故行之出来时,望着天边明月,眉头微微蹙起。
昨天他让皇上帮忙找那人时,皇上确实是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看着不像不知情的。
但他却答应要帮自己找人。
像能骗人去天喜楼这样的恶劣性格,说不定会对那人做什么?
他眼底微动,心里一震。
没想到自己本想帮人,却不小心害了人家。
他得找个办法把人从皇宫里挖出来才行。
不过……
故行之回到房间,望着屋里站了许久的黑衣人,迷茫了:“你是谁?”
长心淡然看过来:“来抓你的人。”
“抓我?”故行之笑了,除了当年刚到边塞那时被人抓过几次,后来还真没有人敢抓自己。
他问:“你是谁派来的?”
“派?”长心一听双眼冒火,唰地利剑出鞘直指故行之脖间,“我是来找你还债的!”
“敢问姑娘,我欠了你什么?”
故行之被人用剑指着,却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过了个眼,便已知晓对方的实力。
他眼眸微眯,细细打量着对方的衣服。
长心出来时随意抢了件黑袍挂在身上,里面的衣服隐约还能看见,像是宫中人的服饰。
身上还泛着药汤的味道。
“你昨日害了谁,自己不记得了吗?还敢要人下嫁给你?”长心磨了磨牙,“呸!下嫁,你也不看你配不配!”
故行之:“……”
他,镇国大将军之子,怎么不配了?
不过……
“你知道他在哪儿?”
“呵。”长心说,“你不配见到他,你的眼睛玷污他!”
故行之皱起眉头,心觉这事不对,难道自己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没心思再和长心打马虎眼,说:“你这次过来,难道不是带我去见他,而是想杀了我?”
“你是朝廷命官,杀不得你。”长心说着,将长鞘抵向故行之,“但,带你见他,也不行,所以……”
一鞘落下,故行之本能侧避,但脚步这时突然一晃,他心头微怔,迟疑地望向长心。
“我知道你很厉害,所以不能暴露我自己。”长心收剑,然后快步上前,一把拎起故行之的后领。
“所以,我提前在你的饭里下了药。”
正好中间还能去皇宫一趟再回来。
只是她没想到发作得这么慢,她到房间时人还没到,害她以为故行之是不是半路晕倒了,要不要取消这次行动。
不过还好。
长心一把扛起晕过去的人,推开门。
门口,故夫人忧心忡忡地望着长心:“小心,真的没出什么事吗?”
长心一见来人,脸皱了皱,实在不清楚怎么应付她,只得板着脸说:“夫人,我和您说过了,只是带他出去切磋武功,你要是不信,我可以不带。”
故夫人看着被胡乱绑在对方背上的孩子,更担心了:“切磋完,你真的能泄愤吗?”
长心看了看身上的麻绳,又看了看她,实诚道:“看他表现。”
故夫人:“……”
“你再拉着我说话,他待会儿都醒了。”
生怕故夫人又缠着她,长心说完猛后退一步,故夫人指尖一颤,没能拉住人,最后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揪紧了。
“那,那你快走吧,我,我都安排得妥当了,没人看见。”
长心这才动身,背着个人快速从后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