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输了!”
许冬撑起身就要往文小鸢脸上画他们斗棋产生的第一只“乌龟”。
文小鸢赶忙反悔:“不行,我有几步下错了……我要求复盘!”
“不准,要愿赌服输。”
许冬一把擒住文小鸢皓腕,不客气地操作了起来。
俄顷,文小鸢娇嫩白净的脸蛋上,出现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墨龟雏形,
待最后一步,“龟尾巴”完成,文小鸢照了一下儿镜子,噘着小嘴给许冬推到了地上。
许冬坐地欣赏“大作”,笑问:“不会真生气了吧?”
“切~”
事实就是某位小仙女现在完全不想理会某个不通人情的家伙儿。
许冬殷勤地靠上去,墨笔递到文小鸢面前,“真诚”道:“这第一局的规则,我有复述不清的嫌疑,所以许你也在我脸上画一个。”
“真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
文小鸢睨视墨笔,扭捏了一下,接过手没和许冬客气。
许冬画的是龟,文小鸢报李投桃,怎么也得画只猪给他。
姿势角度的原因,身量差许冬一个半头的文小鸢站着才勉强能往坐着的许冬脸上画东西。
开始投入还好,中途两人无意间对视,文小鸢发现许冬在目不转睛地看她,“腾”地红了脸。
文小鸢急忙挪开视线,不去看许冬的眼睛。
和龟不一样,文小鸢画的猪只是猪头,算一个简笔画,很快便画就。
“好啦,继续……下棋……”
文小鸢是被看的一方,鬼知道为什么会心虚……
这一继续,就是五局。
许冬三胜二负,脸上比文小鸢少条鱼,仅此而已。
“两百张,够用不?”
下棋下得火热,让两人都忘了他们前边是在为曝出空明谷丑事复写小纸条。
许冬点头:“够多了,何况制造舆论的关键在人,小纸条起到一个辅助作用而已。”
计划是许冬拟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文小鸢收起笔墨纸砚,到妆台前洗去了脸上的墨迹。
文小鸢再坐回来时许冬在分装混到一起的棋子,看他一脸墨,文小鸢笑着要他也去洗洗。
“不急,”许冬一粒粒捻起棋子装盒:“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固然要做幕后黑手,可小鸢,安危仍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要切记啊。”
“嗯,我会谨记的……”
老是被提醒,这给文小鸢一种她处处“受宠”的错觉。
很奇怪,有时候文小鸢觉得自己像只小奶猫,乐于在某人的照顾下日渐茁壮。
有时想想,虽说会害羞,不过羞过以后……还是觉得真好。
“小鸢,你来说说,我们做得十分周全,一直也没有马失前蹄,还缺些什么?”
“额……没帮手,没朋友。”
“对,我们缺朋友,而且这方面的诉求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许冬试图借一些例子什么的向文小鸢说明有朋友、有社交圈子是多么重要的事。
但道理说到半拉儿,文小鸢制止了许冬:“我知道要想法子发展人脉,问题是以我的名声现状,谁愿意与狼为伍?”
“不悲观不乐观,朋友我保证会有的,这不是玩笑……”
在文小鸢的瞩目下,许冬一手一个棋盒,讳莫如深道:“人不会像棋子一样黑白分明,兽性神性能够并存,这是你看不到的。”
文小鸢吐舌道:“看不到,有你替我看就好喽~”
许冬一想也是。
过度强求一个有点笨、有点呆的姑娘不好,与其那样,不如他适时来做遮天大树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