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说话的是陆先生的另一位死党,我不常见,也叫不出名字。
紧随其后是陆先生咬牙切齿的嘶吼,“真敢动我的人,我弄死他都不过分!”
我大概听懂了,八成是陆先生的某位情人被那个叫肖安的畜牲给染指了。
我一点也不同情陆先生,他这个人乐善好施,喜欢分享,包过我都被他当成物件迷晕了送人过。
我不想继续听了,拧开水龙头随意抹了把脸,就从洗手间里面走了出来。
“陆铮,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叫了你助理小杰过来给你办理出院。”
我向陆先生请示着,陆先生以及他的狐朋狗友们都齐刷刷的看着我。
他们的眼神极其复杂,尤其是陆先生,就好像一只失去主人的大型流浪狗。
“你不应该…”
大非的话刚说了一半,似乎瞧见了陆先生暗示性的眼神,立马闭嘴。
我很讨厌别人说话的时候欲言又止,就好像有天大的秘密不愿意透露一样。
也许是因为陆先生莫名其妙的制止,我这个对秘密从不感兴趣的人,也被大非挑起了兴致。
“你想说什么?”我问。
“没什么,呵呵。”大非站在原地尴尬的挠了挠头,看了一眼陆先生的方向。
此刻陆先生面无表情,我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不说话,我就只好站在门口等着,左右我都习惯了。但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几个人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在陆先生的指示下上过我。
我强忍着胃部的不适,用面无表情来保护我所剩无几的自尊。
我不能认怂,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得了便宜,还可以无情的嘲笑我。
陆先生似乎在酝酿情绪,脸上终于有了活人的表情,他皱着眉看我,似乎很不满意我要离开的行为。
“哥哥,你去给我办出院手续吧,别让小杰来了,我们一会儿就回家,情人节还没过完呢。”他说。
我听的出来陆先生的言外之意,他是说他为了玩我,特意准备了很多东西,还没用上呢,我还不能走。
我认命的点了点头,去护理站办手续之前,我先去了公共卫生间。
我太恶心了,除了恶心他们几个,更恶心的是那个叫肖安的人。
即便过去一年多了,但我还是觉得那次的经历就和噩梦一样存在,甚至只要我见到他们几个其中一个人,就能再回忆一遍当初的屈辱。
“喂!陶颜,你没事吧?”
我站在洗手池边,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一下,吓得我一个激灵。
还好是熟悉的声音,我直起身子,从镜子里看他。
“你是来看陆铮的?”我问。
“对,听焦唐说他病了。”
唐川屿指了指洗手台上的两瓶红酒,“我先去个洗手间,一会儿过去,你方便帮我看下酒吧。”
我木纳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也很不喜欢唐川屿,但他毕竟是盛唐现任的老板,我和唐娱的合约没到期之前,他也是我的老板。
惹不起的人,我只能在心里唾骂几句,做别的我也无能为力,更没胆量。
陆先生那时候叫了多少人来别墅里上我,我已经不记得了,我醒过来后楼下就有唐川屿的声音。
他肯定是其中之一。
几分钟后,唐川屿从隔间出来,看到我盯着洗手台发呆,略带同情的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其实你一直是我的偶像,不考虑复出吗?”
面对唐川屿的橄榄枝,我心中满是厌恶,尤其是他说我是他偶像,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身家N亿的大老板,羡慕我一个劣迹艺人,说出去谁信?
见我不说话,唐川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我不想听。”
我拒绝后转身要离开,却被唐川屿先一步拦在前面。
“还是听听吧,特别好笑的那种。”
我不知道唐川屿要搞什么名堂,但我知道陆先生的狐朋狗友里面,唐川屿是最和人挂钩的了。
“你说。”我干脆道。
唐川屿也不墨迹,他笑着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和他的情人关系很差,差到每天两个人都要打一架那种,但他为了让情人听话,就下药把人给迷晕了,再找来了一堆朋友□□。”
“闭嘴吧!”我低吼道。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我觉得和我经历如此雷同的笑话完全没必要听下去了。
我还以为唐川屿是个正常人,没想到他也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又或者说,他在羞辱我,他在努力告诉我,我才是那个笑话。
“呵!”
我冷笑一声。
“唐总,我没得罪过你吧?是我当年的违约金赔少了吗?还是我在唐娱的时候不赚钱?”
“你听我讲完啊,还有后面的。”他还要说什么,我完全不想听。
“神经病!”
我丢下这一句,转身向护理站走去,去给陆先生办理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