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叹了口气。
熊孩子半夜作妖不睡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不来。
琴酒早上敲开他们宿舍的门时,是杀手开的门。
他视线朝着杀手的身后扫去,就看见床上一个大鼓包。
还没等他来得及看清全貌,就被杀手不动声色的挡住了视线。
杀手对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眨眨眼,他回忆起小舍友昨天告诉他的话,对着看不清神色的顶头上司开始背台词:“琴酒先生,昨晚的您实在是太粗鲁了,让我的身体还在疼痛,如果您可以关心一下您可爱的下属,能否在今日放一次假呢,只有我们把身体调养好了,才可以更加专注的为您服务。”
寥里寥气的矫揉造作。
琴酒闻言,挑了挑眉,他特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带着点好笑的对着眼前这个憨了吧唧的杀手说:“今天的任务做不完,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不用回来,在Mafia的意思里,可能大概就是,不完成就去死吧。
杀手点点头,接过了琴酒手里的照片。
他关上门,刚一回头,就被一个雪白的抱枕砸了脸。
因为毫无杀伤力,杀手躲都没躲,顺手就给抱枕搂在了怀里。他走到太宰寥的床边,拿起一边的绷带,扯了扯床上气到发鼓的被子:“我给你缠绷带。”
被子被太宰寥一把掀开,卷毛胡乱的糊了一脸的小少年愤愤不平的拿着还带着温热的被子给满脸茫然的杀手登头罩住,还不忘踹了两脚。
杀手脸朝下铺在软绵绵热乎乎的被褥里,身上的茫然就快要化为实质。
太宰寥忍不住又一脚踩在了杀手露在外面的屁/股上。
别说,还挺有弹性。
他哈了一声,跳下床,对着床上傻了吧唧的杀手翻了个白眼:“我还没洗漱呢,脏狗狗。”
“啊。”脸还埋在被褥里的杀手后知后觉:“对不起。”
......
“你在想什么呢,脏狗狗。”轻飘飘带着小勾子一样的声音在杀手耳边响起。
杀手猛地回过神来,太宰寥已经站了起来,贴在他的脸颊边上,笑的有点吓人。
鸢色的眸子仿佛不透光的泥沼,要把人陷进去不得超生才好。
杀手闭了闭眼睛,把被惊吓到差点蹦迪的瞳孔藏了起来。
“我在想,我们去哪里找他。”杀手回答道。
“嗯......”太宰寥意味不明的盯了杀手一会,才收回了视线,转而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个小蜘蛛:“你带钱了吗?”他歪着头问杀手。
身无分文的杀手诚实的摇了摇头。
“啊,好可惜,但是你尊贵的主人我可带了哦。”太宰寥露出一个遗憾的笑,他朝着杀手扬了扬手里漆黑的钱夹,明明笑的很开心,却非要做出份不情不愿来:“我真不想花呢。”
杀手看了眼那个格外熟悉的钱夹,想起来好像是昨天晚上伏特加用的那个。
他顿了顿,还是选择了沉默。
太宰寥没等到杀手什么特殊的反应,有点无趣的撇撇嘴,转而把小蜘蛛放在了钱夹上:“呦西呦西,快把你的主人找过来。”
小蜘蛛不动弹。
太宰寥眨眨眼睛,颇为惋惜:“啊——不好使了吗?真是太可惜了,这样我只能拿着小光头去找小蘑菇了......”
他在第一次见到小蘑菇的时候,把博多的小蘑菇盖子给掀了,变成了小光头。
战五渣的寥寥,能揍十个博多小蘑菇。
博多的小蘑菇,是一个能让全博多市红绿灯为他让路的天才级黑/客,只可惜这位天赋异禀的小天才蘑菇落在了满肚子坏水的太宰寥手里,被迫与最可爱的生命大使(太宰寥自称)狼狈为奸。
“滋滋——”趴在钱夹上的小蜘蛛发出电流的噪音,在太宰寥愈发灿烂的笑容中,一个听起来不情不愿的少年声音从蜘蛛里传了出来:“你是不是有病!”
“没有哦。”太宰寥喜滋滋的拿起小蜘蛛别在了自己的衣领上:“小蜘蛛冲鸭!朝着小蘑菇进军!”
“哈——好烦啊你!”小蜘蛛里的少年声音多了遮掩不掉的生无可恋“我可事先说明,在东京我的信息网可没有在博多强。”
“没关系的,你可是来自博多无所不能的小蘑菇。”太宰寥脸上挂着笑,他一把扯住身后杀手的胳膊,眉眼弯弯:“对不对,杀手先生。”
杀手敛了眉眼,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