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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虫)

“皇叔要让万里去救她?不可!”五皇子急忙制止道:“迟些六幺门的若来了,皇叔安危又当如何?”

然他再是劝阻,万里却已在景昭目光的逼压之下,纵身蹿了出去。

意外猝生,嘈嘈之声传遍整个场地,到处都能听见鸡猫子鬼叫般的惊吓声。

马蹄像铁钉一样扎在地面,沃檀死死抓着缰绳,被颠得眼睛都花了,身下的马还在不断发出咈哧咈哧的声音。

她试图侧屈着控制马的行进方向,然而那马却全然不受控地飞跑,这样疯狂的架势,如果她不小心被拱落了地再被马蹄踩上一脚,人都得穿个洞。

沃檀竭力稳住自己,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剧烈的摇晃之中,见马儿直直冲向一堵朱红色的高墙。

若被甩到墙外,脏腑根本经不住那般冲击,怕是她脑瓜子都要摔开条缝来。

便在马匹就快因着惯性而要撞到那墙上时,突然有人凌空跃上马背,带着她一个飞扑,滚落到了地面。

咕噜噜滚了几转后,沃檀趴在地上喘了会儿气,余惊未平。

待灰头土脸地坐起来,救她那人却连脸也没给她看清,半个字不说爬起身便往回跑。

瘟马撞墙死了,秦元德比公主府善后的下人赶来得还要快。

“可有事?”秦元德急急问道。

沃檀本想说没什么大碍,可撑着地站起来后却悲催地发现,自己左脚崴了。

将门之后素来不拘小节,秦元德两条大浓眉一拧,便主动去搀沃檀。

沃檀一蹦一跳地跟着要离开时,听到去处理死马的公主府马仆纳闷地搔头:“这马早晨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遭瘟了?”

另一个人则毫不在意地答道:“管它呢。谢天谢地,还好那陈府千金骑的时候它没发病,不然今儿这事可不好交待。”

“这可是险些出人命的大事,岂容你二人儿戏话之?”

秦元德视线如炬,声如瓮中之响,直将那两名马仆吓得肩头一缩:“小,小秦将军,小的们不是那个意思……”

“好生查探清楚缘由,否则我定禀予公主殿下,治你们一个懈怠之责!”

扔下威吓后,秦元德扶着沃檀上了马,亲自牵着缰绳往回走。

沃檀没想到这人会帮自己说话,一时也是好奇又好奇地多看了他几眼。

然而秦元德在牵着马走出不远后,立马发现了前头的异常。

乱,到处都乱哄哄的,比方才沃檀惊了马的动静还要大。

沃檀心知,是六幺门出手了。

料想秦元德武功不会差,沃檀有心替同门拖住他,便故意痛呼一声,趴在了马背上。

秦元德果然注意力被她吸引:“姑娘怎么了?”

沃檀扮作虚弱难忍,嘴里断断续续地说不出句完整话。

见她这般,秦元德振臂唤人,让把府医给喊过来。

待沃檀瞅着时机在府医的诊治下慢慢恢复之时,那头硝烟已散。

好好的一场马球会被搅了个彻底,不少官宦家眷都吓得花容失色,不得不提前离开。

周嬷嬷代表陈府过来关切了几眼,还捎话道:“夫人说了,姑娘既受伤,便回去歇着罢。”

周嬷嬷传了话便待要走,却被沃檀喊住。

沃檀仰着脸看她:“我没事的。验毒用的是手又不是脚,不耽搁保护你们小姐,你说呢?”

周嬷嬷眼珠子颤了颤,神色有些微妙。

沃檀将她面容间的变化捕捉得清晰,未几脆脆地露齿一笑:“开玩笑的。其实我不止崴了脚,头也晕得很,怕是要好好歇上一段时日才成。”

打发周嬷嬷后,沃檀又支着耳朵听见别的消息,道是那位九王爷安然无恙,倒是苏姑娘奋不顾身救驾,眼下昏迷未醒。

紧接着,沃檀又从胡飘飘那听来个揪心的消息:适才她阿兄涉险突袭,在快要得手的瞬间,与九王爷身边一位武功高强的近侍缠斗,也受了不小的伤。

合计着要去看兄长时,听得秦元德张罗起让人送她回家的事,沃檀狐疑地睇了他一眼:“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不喜欢你。”

好心被当作无耻觊觎,秦元德方方正正的脸霎时黑了下来:“本将已有婚约在身,姑娘休要胡说!”

“你们这些公子哥不就爱这类套路么?小施恩惠就想让人家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原来你不是?那我误会你了,向你道歉。”沃檀认错也坦荡。

直白得令人情绪忽起又忽灭,秦元德突然觉得这姑娘性子倒很有他们行武之人的果脆,便也不多计较:“当真不用派人送你?”

“不用。”沃檀借力起身,又指了指因她突然出事,而没来得及去支援门人的胡飘飘:“她会送我。”

……

出了公主府后,沃檀和胡飘飘回了六幺门。

见到沃南时,他刚刚包扎完毕。

沃南肋侧中了一剑,右肩也挨了两掌,伤势委实不算轻。

“早前便知那九王爷身旁有个武功奇高的,今日得以探清他五成虚实,伤也不算白受。”沃南安慰胞妹。

听兄长声音发虚,嘴唇更因失血过度而泛着霜色,沃檀攥了攥手心。

虽然不清楚门派为什么非要追杀那九王爷,但打今儿起,那劳什子王爷也变她仇人了!

“没事的阿兄,我晚些就去找师父要方子,我来照顾你,你很快会好的。”沃檀认真地鼓着腮。

沃南道:“门主已然派人送了丹参丸药来,近来门里事多,我住在天番堂将养,也方便处理事务。”

“阿兄不回居处么?”

沃南摇了摇头,转而关心起沃檀道:“你在那陈府,一切可都好?”

提及这事,沃檀踟蹰了下:“挺好的,就是有点奇怪……”

“何处奇怪?”沃南声音微微发紧。

“那陈夫人有点怪。”沃檀微顿了下,目有疑窦:“她好像……很不愿意看到我?”

沃南眉际微动,视线浮离,未几低声道:“她并不识得你,怎会不愿意看到你?莫不是多想了?”

沃檀压下眼睫,收了收熠熠溜转的眸光,再抬头又是幅没心没肺的模样:“阿兄说得对,那陈夫人又不认识我,怎么会对我额外关注?”

话毕她偏头想了想,又把刚去陈府那日时与胡飘飘舞剑吓唬陈宝筝的事给说了,末了主动揣测道:“也许是这个原因?”

听胞妹说到被陈宝筝无理赶走时,沃南呼吸陡然促起,胸膛迭动间牵动伤口,唇间便溢出闷哼来。

“阿兄?”沃檀连忙伛下腰去:“没事吧阿兄?”

“我无事,”沃南宽着胞妹的心,可紧扣的腮帮与料峭雪川般的脸色,却表明了他的忿与怒:“高门阀阅的闺秀,竟如此娇蛮!”

沃檀忙说自己没有吃亏,还着重描述了陈宝筝当时被吓得有多狠。

在沃南面色稍霁后,沃檀又答过崴脚的小事后,出了天番堂。

拄着根树枝走下阶,沃檀稍稍立定,在脑子归拢了下细枝末节的微妙感。

果然,她阿兄也有古怪。

彼时太阳还盛,沃檀的小腹却隐隐作痛,不由怀疑是惊马时或颠或摔伤了,便想着早些回家休息。

伤了脚走路不比以往,轻功也不方便使出来,等沃檀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住处时,便听得里头传来阵阵咳嗽声。

骄阳还未褪去,这一路走来,沃檀早被躁人的暑气攻击得郁弄气短,推开矮门,便见那斐然身影坐在院中。

没有石桌,他便把房室里头吃饭的案几搬到了院中,伏案练字。这会儿他穿着她挑的寻常裳服,眉眼若松烟绘就,专注得像刻苦自砺的穷苦书生。

沃檀提着脚跟悄悄靠近,仅剩两步时,她一个猛子扑到背上蒙住郎君的眼:“别动,劫色!”

像是听到声低叹,旋即有凉意的肌感覆上她的手:“姑娘回来了。”

沃檀在后头嘻嘻一笑,顺势把被挪开的手往下抱住他的腰:“你在写什么?”

说话之间,沃檀将脸埋在景昭后背使劲地嗅了嗅。

她最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

按说常日喝药,人的身上怎么都会沾染上药的苦腥味或是草本的凉感,可他周身的味儿几时都像是被雪润过的枝叶,此刻又混着些许清淡的墨香,闻起来令人倍感舒适。

等了会儿没听到回应,沃檀抬起一只手,拿食指在他颈侧戳了戳:“怎么不说话?”

胸背相贴,景昭的视线停滞于搂在自己腰间的手上,情绪几度催变。

他在想,自己当初选择回来的决定本身便有些草率,而今如此多的佐证摆在眼前,他或许真应如舟儿所说的,直接将她带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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