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沈镜痛呼一声。
苏攸棠真是和花猫一模一样,先是伸舌舔一下,而后便露出小白牙咬上一口。
相比苏攸棠的紧张害怕,沈镜悠闲的比较起苏攸棠与花猫的不同。
被花猫舔到有轻微的刺痛,而苏攸棠却是湿热软绵,是他完全没有接触过的感受。
沈镜甚至想,刚才的触感太短暂了,若是能久一些就好了。
然而苏攸棠挣脱开便急急抓着他身前的衣物:“进贼了!外面有两个人!”
因为不知道外面的境况,苏攸棠在说话的时候声音非常的低。
沈镜因为走神,竟没能立即反应过来,当他反过来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好笑。
他是知道林氏会来所以把门闩拿了,但林氏并不知道,她打不开门,自然会叫上阿福。
沈镜已经事先与阿福说过此事了,让他见机行事。
只是没想到,苏攸棠竟然如此敏锐,能发现有两个人。
“放心。”说完又将被子重新盖好。
林氏其实只是想看看苏攸棠晚上是否宿在小榻上,所以根本不用进到卧房里面。
而且林氏也觉得偷偷过来瞧儿子儿媳睡觉怪羞人的,所以当瞧见小榻上并没有人的时候,便退了出去。
但林氏没做过这般悄摸的事,行动间颇为不熟练,往后退的时候,撞到了一旁的木架子。
虽然只是摇晃了一下,并没有倒下,但也弄出了些声响。
里面立刻传出沈镜低语的声音:“阿棠,外面似乎有动静。”
苏攸棠这会还以为外面的是贼,根本没法配合他演戏。
倒是站在外面接应林氏的阿福想起了主子那句见机行事,低沉的嗓音学了两声猫叫。
阿福这声音还真有点像老猫粗粝的叫声,苏攸棠若不是知道外面有人还真能被骗过去。
片刻后,连苏攸棠都听见了轻微的关门声。
她也明白过来外面另一个人是谁了。
林氏自己过来就算了,怎么还带上阿福呢?
现在脑子乱乱的她自然想不到林氏一个人打不开门的问题,好好的被人这么吓了一遭,苏攸棠忽然也起了坏心眼,知道林氏和阿福在外面正准备离开。
于是压低了声音,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夫君,你刚说什么?我怎么好像听见猫叫了?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家里又招了贼?”
说着还推了推沈镜,弄出一些动静,仿佛沈镜真的要起来查看一般。
沈镜一怔,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调皮。
外面的林氏与阿福其实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些什么,不过家中有异常动静,正常人都会起来看看。
林氏是个正常人,深怕沈镜或苏攸棠出来的时候,看到她这个长辈站在他们房门前。
撇下阿福便腿脚利落的朝堂屋走去,阿福呆滞的看着不到片刻便被关上的堂屋门,徒留一阵冷风吹过。
翌日,苏攸棠是在大床上醒来的。原本林氏查房后,又被苏攸棠唬了一下,自然不会再去东厢房,她理应回小榻上。
可她转念一想,凭什么沈镜这般理所当然睡的宽宽敞敞,自己去挤小榻?
况且床那么大,只要离得远远的,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于是苏攸棠便心安理得的睡在床上,至于她夜间三番五次把腿压在沈镜腿上,被他三番五次的推过去,这事她是一点也不知道。
苏攸棠难得早起,沈镜已经在做早课,林氏又拿着绣筐绣东西,至于阿福就不得而知了。
白天的沈家还真是平淡又温馨,晚上的时候真可谓是大显神通,没点演技都不敢进沈家门。
原本以为古代生活会是枯燥无味的,没想到这母子俩倒是增添了不少精彩。
好在他们也不是天天闹腾,总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只是自从家中银子被偷了之后,林氏脸上的笑意就少了许多,接的绣活也多了。
苏攸棠已经几次见到林氏半仰着头擦眼泪的情景了,这显然是用眼过度了。
苏攸棠劝说了几次,林氏都笑笑不以为意的样子。
沈镜每日都把自己关在书房了,固定出来走动的时间,林氏也都避开了,根本没有发现林氏的不对劲。
偏偏林氏还不让她提醒沈镜,苏攸棠可不是那般‘愚孝’的人。